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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第2/4页)
大对劲儿。镜中虽然看不见,但她一回首便看见一袭白色团龙袍,弘昌帝杨桢正立在门边,凝目看着她。 裴嫊心中一跳,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看了自己多久,忙跪地行礼。 弘昌帝缓步走进来,坐于榻上,才开口淡淡地道,“起来吧。” 裴嫊垂首而立,见他一言不发,忽然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铺的毡毯的花纹。 弘昌帝等了半晌,终于不耐道:“既然淑妃没什么话讲,那朕先回去了。”说罢起身便行。 裴嫊忙快走几步,跪在他面前,“妾方才失礼,还请圣上恕罪!” 弘昌帝止住脚步,“你到底为什么要见朕?” “多谢圣上隆恩,许妾出宫为孝慈太后祈福,圣上的恩典,妾必铭记于心,此生全心全意为孝慈太后,为圣上祈福。”说罢,行了三跪九拜的大礼。 弘昌帝冷眼瞧着,等她行完大礼,冷言讽刺道:“朕倒是要恭喜淑妃,终于得偿所愿,可以离朕远远的了。” 这话说的,太一针见血,裴嫊如何敢接,只是垂头不语。 二人又默了一会儿,裴嫊终于鼓足勇气一口气问了出来,“恕妾抖胆,有一事相询,当日妾当真,当真是有了两个月身孕吗?”这件事始终是她心里的一个结,眼见明日就要出宫,此后再无机会探问,她实在不想余生皆活在对这件事的猜疑之中。 “朕不是早已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了吗,为何还要再问?” “妾,妾不相信,若当真是有了身孕,为何妾一无所感?是以,妾始终无法相信?” “你的意思是朕在说谎?还是说,你心里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失了皇嗣,这才宁愿相信你从来就不曾有孕过?”弘昌帝话中讽意更盛。 裴嫊再一次不知该如何做答,她始终记得弘昌帝对她的那条规矩,最恨她为了隐瞒自己的小心思而虚言巧辩。既然她做不到全盘托出,实话实说,便只能沉默以对。 幸好弘昌帝也没再揪着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你喊朕来,只是为了要问这个?”声音里满是怒气。 吓得裴嫊急忙摇头,“妾,妾只是想叩谢圣上的天恩,在临行前辞别圣上。” “你当真再没别的话要对朕讲?” 裴嫊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她其实已经有些后悔,早知再见到他时的情景会是这样难捱,便连这一面都不要见才好。 弘昌帝气得拔腿就走,哪知到了门边却猛然立住脚步,回身牢牢看着裴嫊道:“朕也要问你一事?” 裴嫊的心无端就狂跳了起来,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之前你总躲着朕的触碰,朕如今已经知道了缘由。但是这一次,为什么自从七月里朕从避暑行宫回来以后,你就总远着朕,还一心想着要离开朕,难道朕待你还不够好?” 若当真要裴嫊说一句“你就是待我不好。”她还真做不到理直气壮的说出来,便是扪心自问,弘昌帝除拿她当替身以外,对她这个替身那可是真心好得没话说,比起郑蕴秀来也差不了多少。 可她就是觉得意难平,但她却从未再往深了去想她为何这般的意难平。 她慢慢抬起头迎着弘昌帝射过来的目光,缓缓道:“圣上去南清苑避暑时,妾到圣上的书房去,本是觉得圣上书案上那对鹿回头玉雕镇纸做工极细致灵动,又听长喜说那镇纸乃是圣上的心爱之物,用了十多年了。便想照着那鹿的样子绣在圣上的袜子上,可哪知妾拿起那镇纸细细端详把玩时,不意发现原来它不只可做镇纸之用,原来内里还可收藏一些小件物事,是个藏物的匣子。且设计的极为巧妙,若不知其法,便打不开这玉镇纸。都怪妾一时好奇心起,便琢磨了半天,不想竟打开了这玉匣子,看到了那里面圣上多年前所作的一幅小像。” 弘昌帝面色微变,竭尽控制住声音淡淡道:“你看了那幅小像。” 裴嫊也不下跪,只是低下头道:“妾实在忍不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