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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2/3页)
门外的人真是绑匪,这人也太笨了吧?居然敢明目张胆地上门勒索? 就在她心里翻涌着惊涛骇浪的一片刻,聂左“腾”地打开了门。 门一开,聂左握在门柄上的手生生僵住。 所有的人都陷入一时的怔忪。 包括站在门外的季甜甜。 季甜甜擦着聂左的手臂挤进屋,疑惑地巡睃一番客厅里诡异的气氛,她不由瞪圆眼睛,快速扫过面面相觑的三个人。最后,她把清澈的目光停在一脸愕然的邵欣欣脸上。 她挠了挠头,问:“邵老师,你怎么来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季甜甜竟然就这样回来了? 说好的绑匪呢? 邵欣欣仍陷在震惊中回不过神,姚淑萍却“嗖”地一下冲了过去,泪眼婆娑地把季甜甜好生看了一遍。在确定女儿此刻真的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后,她一把抱住季甜甜,失心疯般大哭起来。 “甜甜,你到哪儿去了?!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不见了?妈妈差点被你吓死了!”姚淑萍的哭喊声带着劫后余生的崩溃,也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 季甜甜被老妈搂得喘不上气来,她扭动了一下瘦小的身板,脸上的表情是难以言喻的复杂。她咬了咬嘴唇,十分没底气地说:“我……练舞去了。” 练舞?! 邵欣欣本能地联想到办公桌抽屉里那张市青少年舞蹈演出的票…… 季家的家境原本还算可以,夫妻俩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在b市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为了不让季甜甜输在起跑线上,姚淑萍和丈夫季节不仅给她提供最好的教育环境,而且从小培养她的才艺,练就了季甜甜扎实的舞蹈功底。 可一年前突逢变故,姚淑萍的工作没了,一个家庭全部的开销都落在季节头上。肩上的担子重,已近不惑之年的男人每天借酒消愁,喝醉了就关上门,打老婆。姚淑萍性子烈,打掉牙生往肚子里咽,从来没在女儿面前说过爸爸的半句不是。 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季节有天突然说他要南下去闯荡,挣大钱养家。事实上,他这一走就是大半年,带走了大半积蓄,却是压根没给母女俩寄过一分钱。姚淑萍靠打零工维持生活,还不起房贷,不得不带着季甜甜搬离了三室一厅的公寓,在老城区租了这么间破旧的小房子。 别说她供不起女儿继续学舞蹈了,就连季甜甜的学费都快成了问题。好在季甜甜懂事,主动把舞蹈班退了,还跟妈妈说,家教也不用请了。但她天生热爱舞蹈,放不下心里的梦,一有空就躲在学校附近的一间废弃工厂里练舞。 临近舞蹈汇演,季甜甜所有的心思都在演出上,她白天跟姚淑萍编了个理由,便偷偷跑去练舞了。不料,姚淑萍发现事有蹊跷,竟是一个电话打给了邵欣欣,才惹出了今天的乱子。 自知犯了错,季甜甜噙着眼泪,怯生生地跟三个大人道歉:“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聂左和邵欣欣沉默着相互传递了一个眼色,沉重的眼色。 邵欣欣摸了摸季甜甜的脑袋,故作轻松道:“人回来就好,我和聂蜀黍也算没白跑这一趟,你以后要听妈妈的话,不能再让妈妈担心了。” “嗯,我知道了。”季甜甜吸了吸鼻子,点头如捣蒜。 而姚淑萍哪里还忍心责备女儿,只顾一个劲儿地低头抹眼泪。纵使是再坚强的女人,也总有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时候,正如此时的姚淑萍。 ** 离开了季家,坐在车里,邵欣欣不免一阵唏嘘,“真是闹了个大乌龙,原来根本没有绑票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