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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第2/3页)
得那些纷扰世事也该到此为止了,剩下的,可能就是她应该去接受审判了。 柳葭心中有点担忧妈妈,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极自然地站起身泡红茶。她冲洗了茶壶,又往里面倒了茶叶,注入热水,第一泡茶是要全部倒掉,喝第二道水的。她一丝不苟地这样做了。 她忽然听到她妈妈在身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担心我接受不了,所以一直都不说?难为你了。” 柳葭看着淡白色的水汽,空气里弥漫着清甜的茶香,她平静地回答:“没什么。” 她记得高二结束的期末考试,她考得并不理想,兢兢战战地把成绩单递出去,然后她妈妈狠狠地打了她一记耳光,可是打完之后,她又抱着她失声痛哭:“妈妈也不是不想对你好,但是没办法,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比不上那个女人,听说她的儿子也很优秀,我就只有你,你一定要让自己比她的儿子好……” 柳葭并不是天赋型的学生,她做不到考试前光顾着玩就能考进前三名,只能更加努力。 她似乎在任何方面都没有什么突出的天赋,但是不管她做什么都能得到一个“不错”的评价,谁也不知道她曾经付出过什么。即使是跟容家的两个男人对峙到最后,她也没有输,不输,对于她来说,就已经是赢了。 她转过身,手上已经端着泡好的茶:“我算了下日程,下周末我可以带你去阿姆斯特丹,坐火车过去,也许运气好还可以看到极光,你以前说最喜欢这个城市了。” 她对未来所描绘的蓝图里,便只有这些,别的甚至想都不敢去想。她想她应该会留在德国,入德国籍,这或许需要一些时间,不过终究只是时间问题。而那些不是时间可以解决的,也许只能够等到死亡才会有结果。 ☆、第六十一章 从杜塞尔多夫去阿姆斯特丹的火车上,一直播放着一首有点熟悉的西班牙曲。柳葭回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那首歌是电影《her》的主题曲,循环着放了一遍又一遍。她回想起当时她跟容谢一起看这片子的心情,总觉得恍若隔世,她想到了一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她其实是有些对不起容谢。 可是对不起他,又是她必须要做的一件事,这样听起来倒有些像在自我矛盾的推脱责任。 柳葭头疼地皱着眉。 “我觉得你最近有心事。”她妈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过你长大了,有心事也是正常的,你小时候话很多,好像什么话都会往外冒。” 毁灭也是重生。自从她告诉妈妈,她的父亲、她的前夫已经离世,她的情况就好转了很多很多,尽管有时候脸上会浮现一股忧郁之色。柳葭曾想过在这层忧郁之下,她到底会想些什么,可是她从来没有把这些跟自己的女儿分享。 每个人都有他心底的秘密,不是每一个秘密都可以说出口。 包括她自己。 这片欧洲大陆转眼开始进入冬季,有些城市的昼夜时长变得那么古怪,柳葭看着车窗外面,天边竟然出现了绚烂的光芒,那是极光。车厢里的温度也开始往下掉,她手忙脚乱翻出厚衣服和大披肩,跟自己的母亲挤在一起。 那种色彩,瑰丽耀目,只有大自然这位造物主才会有如此的闲情逸致,去描绘那样壮丽的云图。柳葭听见她的母亲轻声道:“我还是喜欢回去,毕竟那才是自己住惯了的地方,当然如果你喜欢德国,我们也可以留下来。柳葭,你应该要学会选择自己的生活了。” —— 容氏集团总部的整幢大厦都沉浸在一种异常古怪的气氛之中。事情说起来也很是简单:这是一个普通的周一,每一个部门办公室的传真机都收到了一张没有显示号码的传真件。那张纸上的一段话只说明了一件事:现任掌权人容亦砚先生曾教唆自己子公司的一位司机开车撞死一位女大学生,并且让司机顶罪,逃过制裁,可是即使法律无法制裁他,也会有正义之士执行私刑,请容亦砚先生做好准备。 纸上每个字都很大,满满当当地塞了一整个页面,无端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容亦砚自己也收到了这样一份传真,他将那张纸扔进碎纸机,沉声道:“让人查查看是哪个传真机发过来的,还有,立刻勒令底下的员工,不要把这些内容透露出去,如果有走漏风声给媒体的,只要查出是哪个部门的员工,部门经理也要负全部责任。” 总会有几个媒体人不怕死,敢去做这种夺人眼球的新闻——容亦砚冷笑了一声,他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会怕这上面的几句威胁之词,可是如果被媒体拿去做文章,终归是一桩大麻烦。 莫潇很快就带回了消息:“刚才让计算机部门查过了,是有人连上公司的网络,再用打印功能,把这张纸用各个传真机打印出来。” “能把范围再缩小吗?” “那个范围就在整幢大厦,或者在大厦附近知道我们网络密码的那个人,没有办法再缩小了。” 容亦砚敲了敲桌面:“容谢呢?” “他还没来上班。”因为计算机后勤部门跟容谢的办公室在同一楼层,他顺便也去那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