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49节 (第2/2页)
,目光投向不知名的一点。 “如果觉得这里不合适,我们就去个没人的地方,你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接受。” “说谎你也接受?” “我有判断能力。” 刘玉洁嗤笑一声,脚步轻移,沈肃闻见了她发髻的馨甜香味,原来她已离得自己这样近,“洁娘……”唇间一软,被她的食指压住,且她不打算收回,就这样压着他的唇,仰首视他,美眸半晗,“那我考考你。” “现在是大周十八年,四年后也就是大周二十二年,我阿爹因为水道贪污案将会被发配俱兰,死于发配途中。” 所以她那么关注永州水道。 “阿爹死后,继母自裁,我与姐姐也相继死去,刘氏小长房自此绝后。” 他瞪大眼睛,去抓她的手,但她坚持按住他的嘴,不允许他说话。 “至于你,可能也是个短命鬼,会被乱箭射死。” 两人目光相接,彼此看了一会,刘玉洁松开手,满含讥讽偏头审视他,等他斥责胡言乱语。 但谁又会拿一家人的性命来胡言乱语呢? “所以你在马车上哭着让我小心,提醒我是吗?”沈肃平静道,“谢谢。” 嗯?刘玉洁神情一凛。 谢谢是什么意思? 是相信她的疯言疯语,还是讽刺她的疯言疯语? 沈肃背过身,沉默了片刻,在此期间她也是沉默的,沉默的盯视他背影。“洁娘,”他转回身,“所以你真的在阜南道生活过?” 刘玉洁骤然双目圆睁。 “烟霞湖,很美,只有去过阜南道凝霞谷的人才知道它的名字,凝霞谷是恭亲王的私人马场又兼军事要地,除非他的家人和朋友,谁也进不去。洁娘,你却在梦呓时清清楚楚的说烟霞湖,会飞的银鱼还有奔驰的骏马,吹口哨儿,骏马就会排成排。” 恐怕即便是宫中的皇后也不会知晓的这般详细吧? 洁娘,你到底是什么? “那么……你又是如何知晓?”她唇色苍白,语气镇定。 “我曾在阜南道的骑兵营训练,做的工作同……你的朋友九安差不多。”沈肃淡声道。 真相已然接近,女孩乌黑的瞳仁不断晃动。 “虽然不可思议,但我要你亲口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 “怪物。” 他摇头。 “一个重新活了一次的人。” 他顿住,似乎在判断,温热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然后点了点头。 这是相信她?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丝毫的置喙、讶异乃至惶恐?就这样相信了三天三夜也解释不清的事情!他真不觉得怪力乱神?刘玉洁攥紧手心。 “那么现在告诉我,你为何流落阜南道?因为刘大人的过世,小长房坍塌?” 阜南道,仿佛能吸光她的血,他每说一次,她的脸色就白几分,但他却不得不重复,如此才能一点一点的去挖掘,挖掘深藏她星湖眼眸里的秘密。 她几乎不能自已。 “你这样厌憎我,我们曾经发生了什么?”他缜密的推理能力以及一个又一个精准的问题将她砸的溃不成军。 但他似乎并不着急她的答案,“我还是那句话,我相信你,不管多么不可思议。这个也许很难解释,但我理解一些奇妙的东西,比如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莫名的熟悉,虽然想不起曾经在哪见过你。” 刘玉洁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截取自唐朝《放妻书》,非作者原创。 ☆、第41章 042 桑下鱼塘边有不少下人,沈肃可以很容易抓到她,但也很容易引来无数道探究的目光。 他难掩心中激荡,一瞬不瞬的目送刘玉洁远去的身影。 那之后,直至晚膳结束,她都未曾出现,连孙潇潇也不见。 田庄的下人悉心准备热水,整理床铺,非常周全的尽到待客之道,虽说乡下并不讲究,但也可从细节看出田氏非常有涵养。 按理说白天他与洁娘发声争执那一幕,早就被人传了话,田氏却并未出面斥责他,反而容忍他住一晚。 孙潇潇倒是极有眼色的不敢招惹沈肃,他凝重的脸上几乎要滴出水。 毕竟惹急他,肯定没好果子吃,说不定还便宜了周明,别以为她不知他们之间的龌龊勾当! 她吃好喝好便歇下,想着哪天找准机会告诉刘姑娘沈肃有多变态有多惨无人道。 ****** 烧水的婆子将热水与冷水兑好,倒进宽敞的青石槽,槽内有渠口以数根手腕粗的空心竹筒连接到对面的净房。 水汽缭绕的净房,刘玉洁光/溜溜的坐在黄杨大木桶里,“祖母,水有点烫。” 田氏拿柔软又吸水的棉布巾子擦擦她小脸上的水渍,“烫一点才管用啊,你不是嫌胸口疼。” 洁娘粉面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