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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一个荞麦三个棱 (第2/3页)
上了一个外号“仨盘俩碗”的媒汉求助。 那媒汉,他跟跳猴子虽不是同村,但在曾经的全民大炼钢铁的那阵,他和跳猴子都被从各自村里抽调到区上去参加大会战,所以两人由此相熟。 他这人,当年还是正当小年轻那会,他由于继承了父辈留下来的百儿八十亩地,故而那小日子过得倒也还滋润。用他的话说就是:离了仨盘俩碗不算吃一顿饭。因此人送外号“仨盘俩碗”。 据说他最为“炸包”的时候,自己都不知吃啥才好,满心里摆芫荽,胡思乱想。 有一次,他竟想尝尝羊肉汤泡月饼是啥感觉,可刚吃了两口便连连摇头,说是不好吃! 然而,世事风云,变幻莫测。后来的社会巨变,毫不气地也就宣告了他这位甩手二大爷的美好小日子的终了完结。 只是有一点:他平生游手好闲,既无什么谋生的技能,甚至连最起码的本钱——干点活的力气都没有二两。从此以后,不用说,他那日子过得肯定是够呛,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到最后,他也就只得靠抠碗底子舔盘沿——给人跑腿保媒拉纤,以此混个一口干的、两口稀的来糊嘴度日。 话说这一天,他一早还没起床,正自暗暗盘算着今天到哪家去蹭个肚子饱呢,不想那跳猴子竟就找上了门来。 干啥就得吆喝啥。既然来了业务,他的脑筋也就像拉磨的驴上了套,围着磨沟就开始转了起来······ 很快地,一个目标便被纳入了他的视线当中。 3 话说被这“仨盘俩碗”纳入视线的,他是西去五里地的那个大朱家村的“朱三邪”。 他这人,因为姓朱,兄弟排行在三,人又邪性,故而人称朱三邪。 名字没有错起的。你只要了解了他的行为,你就不免会觉得:他这人还真就是有点邪性! 简单举例:平常里他无论买啥,只要是能往嘴里吃的东西,并且只要被他看到那卖东西的人手上正脏着,或是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动作——诸如擤鼻涕、手伸进裤腰里擓痒、抓虱子之类,那么,不到别人洗净手之后再拿给他,他是决不会买人家东西的。 可反过来再看他,每次去茅房回来后,手也不洗就开始吃饭,这于他而言却又是正常现象! 有一年,他的二哥是因肺病吐血死去了。为此,它差不多有好长一段时间里,自己心里老是疑神疑鬼不算,每当自己吐出一口唾沫时,他就会不由自主地马上拿起一点草棒,去把自己吐出的那点唾沫扒拉一下,看看里面是不是带有血丝! 他虽是这般的邪性,但他这邪性能给家庭带来的“危害性”,可以说是忽略不计的。 因为在他家里,他实在就算是一个“有职无权”、被人架空的“儿皇帝”;家里的大事小情,一向都是老婆说了算定了干! 自打结婚起,因为日子紧巴,他一直就没盖得起新房子。所以,婚后他跟父亲虽是分开家单过,但一直还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 话说他那位父亲;一辈子就是对杯中物颇有点敏感度——一闻到酒味,便会像猴子看见枣一般地有点抓耳挠腮,除此之外并无嗜好。 但也正是这点嗜好,导致得他父亲一个失误却就丢掉了老命!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一次,他老婆的一位娘家亲戚来串门。他自然是会酒席招待一番的。 当时,在招待人期间,假如他顺便把父亲叫过去一起喝上一杯的话,那即是一件挺场面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不测事故了。 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