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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第1/2页)
傻大个子? 隔了十多天,后知后觉想起这个称呼,郁容扑哧笑了出声。 傻大个子不解地唤:“容儿?” 郁容闻声抬目,看到这张刚毅的面容,再观其身高、气质,本该觉得特别“男人”……此刻脑海却被“傻大个子”刷了屏。 乐不可支。 聂昕之没再询问,静静地注视着这人开怀的笑颜。 笑了好半天,郁容终于觉得自己这样不厚道,随手将淘篓搁置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勉强找回了话题:“我知兄长不是浅陋之人——” 说起来也奇怪,他对感情之事始终心存着疑虑与不确定,可哪怕目睹了其他人的悲喜剧,自始至终,不会为此联想到自己身上,以至于怀疑聂昕之对自己的感情。 不知不觉间,竟是如此信任对方了。 他继续说着:“听闻诸多契兄弟为了传宗接代,最终会各自娶妻……诶?兄长?” 再度变成“沙袋”的郁容一脸懵逼。 他做啥了,或者说啥了,这傻大个子怎么莫名其妙就受到了刺激,跟发狂犬病似的乱“咬”人? 不过…… 算啦!反正,与这傻大个子好些天没见面,也真有点想念了。 第81章 迷迷糊糊的, 郁容听到聂昕之在耳畔低语。 “……不允。” 不允什么? 郁容无意识地想着,想等男人后续的话语, 却良久没人再作声。 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沉眠。 忽是一阵惊雷。 郁容倏地睁开了眼, 头脑有些懵。 映入眼帘的,是微微摇曳的帐帷,影影绰绰, 泛着昏昧不明、油黄色的光线。 “被吵醒了?” 帐帷被人从外头掀开。 思维渐渐清明,郁容看向俯身在床前、穿戴整齐的男人,疑惑出声:“什么时辰了?” 聂昕之回:“子时尚未过,且安心歇憩。” 闻言,郁容咕哝了句:“居然连晚饭都忘了吃。” “餐食温在炉上, 我去取来。” 郁容忙阻止,一个骨碌地起身:“不用了, 我这就起来……”忽是抽了口气。 他的老腰! 聂昕之眼明手快, 及时地伸出手臂揽在了他的肩头:“还好吗?” 瞥了这男人一眼,郁容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等缓过了劲,套上衣衫,果断下了床。 绕过屏风, 郁容就看到桌子上,乃至竹床之间, 堆积如小山的折子、案卷等, 不由得愣了愣。 少刻,他轻声开口:“既是公务缠身,兄长何必跑这一遭。” 聂昕之不在意道:“不碍事。” 郁容略感无奈, 眉眼间泛着柔和,温声说:“只需手书一封,我去京城见你即可。” 聂昕之只道:“何需劳累容儿来回奔波,”语气顿了顿,“此地无有京中车马人声,清静而弗喧。” 郁容听了失笑:“原来是图我这清静……如此,便请兄长随意,想留待多久便住多久,只是我家地方小,住起来可没有京中舒适。” 聂昕之目光沉静:“无妨。” “你自去忙你的,”郁容打开卧室的门,想了想,转头又嘱咐了一声,“别熬得太晚。” 这话却是没什么说服力,作为一名大夫,他自己大半夜的还在吃东西。 不吃不行啊,没吃晚餐本来就容易饿,更别提之前还过度消耗了体力,亟待补充能量。 “容儿。” 吃饱喝足,想着消化一会儿再继续睡觉的郁容,刚拿了本医书,便听到聂昕之这一声唤,随口应道:“什么事?” 男人直接递来了……一封信件? 郁容觉得莫名,也有些好奇,拿过信件快速读了一遍,遂是讶异:“他们居然真的将山道年蒿培育出来了?” 聂昕之微颔首:“应是不虚。” 郁容将信的内容又仔细地看了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