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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4/5页)
她摆正,拿走手机,盖上被子。他把狗赶到床的另一边去,不许它上床。确认它好好地躺在自己的窝里,才拿着卫星电话走到客厅去。 窗外风雪呼啸,屋内是一副兵荒马乱的场景。他笨拙地在烛光中试着扫叶子、收拾那些痕迹,他不太会做这个,不过是人都会扫地不是吗?扫了一会儿好歹把看得见的残枝碎叶都扫到了门外。然后他打了电话,询问明天的天气预报。 雪还在下,管家给他的回答很安心。玛利多诺多尔自己对着窗外看了一眼,雪花啪啪地打在屋子上,他以前从未试过在小木屋度冬。木屋当然不够舒适,可是真的住了进来,会以外地发现这种窄小的房间所能给人的幸福感。冬天、寒冷、雪夜,呼啸的风声,房子里有烛光,背后有个女孩,还有一条狗。 玛利多诺多尔觉得这感觉也不坏。他突然想起还年幼的时候他和杜维因两个躺在一张床上,彼此憧憬成年后的玩乐。他们可以拿信托基金去买更好的房子,在更有意思的地方过夏天和冬天。树林当然也很好,只是不够满足男孩的冒险欲望。这里只有鹿,甚至没有狼。 “听说从前的山上有狼。”杜维因说。他们两个都在枕头下塞着木仓。不过那没什么用,暑假即将结束,明天他们就要回去了。 玛利多诺多尔唔了一声。他昏昏欲睡,他们明天去看一下别墅,然后就会坐上飞机回去继续学业。圣诞节他们倒是可以继续来这里,杜维因摇着他。 “喂,玛多,我告诉过你圣诞礼物要那套盔甲。你的钱攒够没有?” 他实在太烦了,玛利多诺多尔把他踹下了床。 23日的夜晚很宁静。玛利多诺多尔睡得很沉,不过早上他还是很早醒来。睁开眼睛,窗外还是很暗。看了看时间,才上午6点。他昨天睡得很早。 他起床,小黄听见他的动静就醒了,从床上跳下来,对他晃尾巴。玛利多诺多尔瞪着它,它怎么这么爱悄悄上床。小黄当然看不懂,继续执着地凑过来对他表示亲热。 身体很酸痛,不过这种酸痛在可以容忍的范围。想到今天要做的事他就很高兴,再看一看手机,确认今天是12月24日,上午6点13分。 平安夜。 他起身,姑且意思意思地折了被子。低头看看床上,女孩儿还在睡。她像是保持着昨晚那个姿势就没有变过,被子牢实地盖在身上,头侧着埋在枕头里,头发盖着看不清脸。但还是能觉得脸小小的,枕头旁边是伸出来的手,简朴的长袖睡衣,细细的手腕很可爱。 他握了握她的手腕,房间里暖气很足,她不会着凉,不过他还是担心她重新病起来。昨天累得不行啊。今天要过节,不可以病。 她的手在他的手里柔软地垂着,带着温柔的力度。手这么小小的,却能拖他,还能拖狗,还能拖树。他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没有烧,悄悄拿来耳温枪再测了测,数值给了他更加可靠的说明。 玛利多诺多尔走出门去,小黄跟在他身后。他惯例带小黄出门遛了遛,盯着它放库存,然后带回去,在门口的时候把昨夜的叶子扫下台阶,扫到积雪中,这回小黄无心玩耍,摇着尾巴跟着他,期待即将到来的投喂。 他倒了狗粮和水,蹲在那里看它吃。他以前从不这么做,所以蹲在那里久了,小黄疑惑地抬头看他,叫了一声。玛利多诺多尔笑了一下,然后板起脸,对瞬间压住耳朵的小黄食指竖起来,轻轻朝它嘘了一声。 “安静。” 管家的狗确实是好狗,生下来的小狗也很听话。它很懂事,从来不大声叫唤,扰人清梦。 玛利多诺多尔昨天就盯好了饼干的位置,饼干原来放在塑料袋里,拿出来会有声音。他把饼干放在桌子上,冰箱还有香肠。他用炉子烧了一锅水,盯着水面,水泡一出来他就调小火,然后泡了一碗牛奶。 想了想,再煎几根香肠,想了想不够,把一袋子香肠全煎了。抽油烟机不敢开,油烟呛得他一脸。小黄夹着尾巴逃出去了,玛利多诺多尔勉强拿着两根煎焦的香肠,对着牛奶对付了一餐。他把电脑打开,对着昨天找好的意大利语翻译,把休眠时间调整到“永不”。然后把翻译软件打开,悄悄写上: 【我去别墅,午饭后回来。】 他想这个时间应该够的吧。 玛利多诺多尔把剩下的香肠和饼干打包好,背上包悄悄出了门。小黄不明白他想干什么,看他出门就晃着尾巴想跟出来,被他踢回去,扳着门竖着食指说:“嘘。”小黄喉咙里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