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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积累,哪一件都比他自己的感受重要,这么算来,还是他赚了。 夏挚的眼神暗了暗,有些自嘲地笑道:“我早该想到的。” 他的猫儿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想把全世界都担在肩上,什么都在乎,独独不在乎他自己——也不管他能不能扛得动。 狱中一时陷入了沉默,陆阖坚定地盯着墙角一块形状不明的污渍,打定主意不去回应夏挚灼灼落在他身上的,让人多少有些心慌的目光。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免有些焦躁起来。 夏挚到底是想做什么?他的时间宝贵,可不能与这个神经病生生耗在这里——就算是这人想胁持他跑出去,他也有自信能找出应对,但此刻两人僵在这儿,一副要沉默到地老天荒的架势又算是怎么回事儿? 陆阖终于不耐烦地抬眼,正撞上前皇帝眼中复杂难明的漩涡。 他愣了愣,再次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 夏挚的心里狠狠翻滚着这几个字,那强烈的渴望都要将他的心割碎了,可他仍不敢将半个字吐出口来,只几乎是发狠地瞪着面前俊美冷淡的男人,目光像要把他身上穿出一个洞。 “你觉得呢?”最后他问。 陆阖集中内力试图冲破被封住的穴位,随口应付道:“总不会是想复国吧?” 对面的男人发出一声轻笑。 “我若是那么想,此刻就不会在这里了。” 陆阖一愣,第一次把目光转到他脸上,终究还是没忍住心中的疑惑:“我确实想不明白,”他咬了咬嘴唇,“你不像是贪溺享乐昏庸无道的人。” 正相反,夏挚甚至比他认识的大多数人都更自律坚毅,这从他以帝王之尊练就一身鬼神莫测的功夫,却几乎不为人知一事,便可见一斑。 而且仔细想想,除了傅家惨案,他似乎也并没有亲自下过什么天怒人怨的命令,只是作为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当朝野混乱民不聊生的时候,不作为就已经是他最大的罪过了。 陆阖忽然有些愤怒,他意识到,夏挚明明有那个能力,他可以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他们也本不必走到这一步。 夏挚有些惊讶地抬了抬眉毛:“我还以为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无可救药的残暴刽子手呢。” 陆阖似乎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也差不多。” 夏挚竟然被他逗笑了,他摇了摇头,干脆蹲在靠坐着墙角的陆阖面前,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大夏早已烂到了根子,与其劳心劳力教他苟延残喘,倒不如直接切掉这毒瘤,不破不立,唯有野火烧尽,才能带来春日欣欣向荣的新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