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祭无忘告乃翁_第4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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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节 (第3/3页)

怎么了?”阴着脸,活像谁买柴没给钱似的,定有什么事发生。

    “应该在想秦秀才问的问题吧。”回家时秦秀才拿了两个问题来问,他们只回答了其中一道,剩下的一道不知怎么回答,他现在都想着呢。

    谭振兴:“......”谭振业就不是那样的人。

    他歪头,想和谭生隐说两句,谭生隐起身径直走了,“振兴哥,我赶鸡回鸡笼。”

    谭振兴:“......”怎么觉得所有人都不待见他呢。

    又等了片刻,谭佩玉回来了,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谭振兴忙跑上前,非常小声地问,“长姐,你犯什么事了?”

    父亲从不无缘无故打人,必然是谭佩玉做错了事。

    谭佩玉摇头,想说无事,转而想起父亲的话,说道,“父亲说晚两年再给我说亲。”

    谭振业抬眸,黑漆漆的眸子骤然清亮,谭振学未有任何反应,继续想着白天的题,谭振兴则是松了口气,随即又皱起眉头,“太晚了吧。”难怪谭佩玉会哭,换他他也会哭的。

    早成亲早生子早享福不好吗?

    这事父亲做得不地道,谭振兴安慰谭佩玉,“长姐别哭了,我去和父亲说说情。”

    门外站着的谭盛礼:“......”

    时隔21天,谭振兴终于又挨打了,当那久违的嚎啕大哭声响起,谭家众人无不扶额,小心翼翼这么多天,还是没能逃过这劫,命!

    便是会说话的二丫头都拍着手欢呼,“爹爹,爹爹!”

    谭振兴:“......”小小年纪就幸灾乐祸成这样,幸亏是闺女,是儿子不得气死他啊。

    不是,是儿子的话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他气什么气啊。

    这晚,回屋后的谭振兴取下成色还新的木棍,来回擦拭抚摸,半夜醒来给女儿把尿的汪氏睁开眼,猛地看谭振兴抱着根木棍来回晃,五官扭曲,面庞狰狞,差点没吓死过去。翌日清早,谭振兴出门她就起了,偷偷去找谭佩玉说了此事,谭佩玉想想不对劲,又去找谭盛礼:谭振兴被打太狠,脑子有问题了。

    难怪特意进山砍了根树,剥皮后细细打磨光滑,竟是落下病根了。

    谭盛礼:“......”

    因着要搬家,走前总要知会声,让城里住着的读书人安排好,再过五天,他们就不外出探讨学问了,也不用再送文章过来,消息传出去不到片刻,涌来的人越来越多,四人不好转身走人,只得耐着性子解释,以致于回家都下午了。

    四人饥肠辘辘口干舌燥,好不容易回到家,明显气氛有点奇妙。

    不是气氛,是看他们的眼神。

    也不是看他们,而是看...三人侧目,眼神落到谭振兴身上,她们看谭振兴的眼神很奇怪,那种眼神,谭生隐或许不懂,谭振学和谭振业不陌生,母亲病重,大夫说药石罔顾,为了不让母亲知道,全家人都尽量瞒着不和她说,但嘴上不说,眼里总会透些出来。

    此时,谭佩玉和汪氏的眼神就是在看重症之人的眼神。

    兄弟两对视眼,默契地盯着谭振兴看,想说他又做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啊。

    “你们饿了吧,饭菜在锅里温着,你们先洗手,我给你们端去。”谭佩玉低头掩饰眼里泪花,匆忙地进了灶房,谭振业蹙眉,和谭振学道,“我去看看长姐。”

    谭佩玉在灶台前抹泪,谭振业少有看她哭成这样,也就母亲去世那次她哭得最为伤心。

    “长姐,怎么了?”

    谭佩玉快速擦了擦眼睛,“没事。”

    “是不是大哥怎么了?”谭振业开门见山地问。

    提到谭振兴,谭佩玉眼泪又止不住了,看了看窗外,示意谭振业小点声,别让谭振兴听到后难过,然后把谭振兴夜里的异样说了,上午她去医馆请教大夫,大夫说脑子有问题不太好治。

    这事她还没和谭盛礼说呢,怕谭盛礼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听了谭佩玉的话,谭振业哭笑不得,那根木棍是谭振兴为儿子准备的,棍棒底下出孝子,谭振兴对儿子寄予厚望欲严加教导,因此早早准备好棍子,没事时练练,顺手了好动手。

    谭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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