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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3/4页)
越泪如雨下,将竹杖紧紧地抱在怀中。“使君,这是家父常用之物,确认无误。” 刘表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不行了。蔡洲落入孙策之手,蔡瑁因此成了闲人。现在蒯家又被孙策劫了,蒯越如果也请辞,他还能依靠谁?他单马入宜城,靠的就是蒯越、蔡瑁,还没来得及培养自己的力量,这两人先后被孙策控制,他就成了孤身一人。 孙策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异……异度,你……待如何?” “使君,越不才,承蒙使君错爱,本想与使君共成一番事业。现在家人被孙策所劫,精神恍惚,哪里还有心思为使君谋划。请使君解除我的兵权,委托更有能力的人。若能逃过一劫,我将从此退隐,不问世事,以免连累家人。” “异度啊,你不掌兵,谁还能掌兵,难道你要让我向孙策投降吗?” “使君,蔡德珪忠心可嘉,蔡家又与孙家刚刚结成姻亲,若使君委任德珪为将,令他与孙策谈判,定可保襄阳无恙。使君纵不能保荆州,也可为一郡太守。” 刘表的脸慢慢涨得通红。蒯越这是在当面羞辱他啊,他是朝廷正式任命的荆州刺史,不能保境安民,还要向孙坚投降,做一个太守,难道我离开了荆州就不能生存了吗,非得在孙坚手下委屈求全? 对了,蒯越为什么推荐蔡瑁接替兵权,他可是一直反对蔡瑁觊觎兵权的。难道这件事和蔡瑁有关? 刘表越想越不安,他将蒯越扶起,好言安慰。蒯越好容易才止住了哭声,将情况说了一遍,再次请辞。他没有直说蔡瑁与蒯家被袭有关,但是他提到了蔡瑁与襄阳诸家联络非常紧密,甚至夜不归宿,留在城外。 刘表一听就怒了,冷笑道:“他是回蔡洲去了吧。” 蒯越只顾抽泣,一言不发。 刘表怒不可遏,立刻让人叫来了蔡瑁。蔡瑁好半天才来,刘表等得火大,一见面就问道:“德珪,诸家可愿协助守城?” 蔡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劲儿的抱屈。“使君,孙策夺蔡洲,败水师,劫粮道,连战连胜,随时可能越沔水而战,各家都不敢得罪孙策。我磨破了嘴皮,也没人愿意出钱出粮,实在是难办啊。” 刘表冷笑道:“他们说我怯懦,不敢出战,那德珪领兵出战如何。夺回蔡洲,一报家仇,二振士气,岂不美哉。” 蔡瑁这才发现刘表脸色不对。他看看一旁的蒯越,说道:“异度掌兵,众望所归,使君为何突然有此意?” “异度家人被孙策所劫,方寸乱矣,岂能统兵。蔡洲虽然被孙策所据,德珪却心静如水,不动如山,这才是大将之才。” 蔡瑁如梦初醒,这哪是要把兵权给他,这是怀疑他与孙策勾结啊。他登时怒了。蔡洲被孙策攻占,蔡家老少近千口被孙策押往大营做人质,都是因为蒯越见死不救,刘表什么也不说。现在蒯家也被孙策劫了,刘表却什么也不问,一口咬定他是幕后黑手,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蔡瑁心如死灰,摘下腰间的印绶,送到刘表的面前,又摘下冠,拆开头发,挺立在刘表面前。 “蔡洲被袭,我父母家人近千口被孙策俘虏,孑然一身,感激使君赏识,不敢弃使君而去。如今蒯家亦遭大难,使君怀疑与我有关,我有口难辩,任凭使君处置。使君若是念在我曾有微功,不愿取我性命,我也无颜见乡党,就此匹马出城,与孙策一战,以死明志。” 刘表被他顶得直翻白眼,也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偏袒蒯越,在蔡瑁心里留下了疙瘩。别的不说,蔡家目前的损失比蒯家只大不小,就算蔡瑁有意坑蒯家,那也是蒯越咎由自取,他不好拉偏架。现在两个人都要请辞,他还能依靠谁? “苍天啊,难道我皇汉四百年,气数真的尽了吗?”刘表不知道如何回答蔡瑁,只好捶胸顿足,涕泪交流。“为何区区一个孙策就能逼得我进退失据,无处安身啊。” 蔡瑁不为所动,转头看了一眼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