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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第2/3页)
要上前去教训他。 手还没挨着余大夫的头,余大夫立时就跪了:“三、三公子饶命,草民不是有意要欺瞒三公子您的,确是,确是——”他一咬牙,也顾不上与刘府尹的主仆情谊了,心道是保命要紧,实话说道,“确是刘府尹吩咐草民这么与三公子说的。” “三公子明鉴,瑜姑娘她眼下并不在信期,身子康泰得很,此前之所以谎称是犯了腹痛症,其实是为了把云校尉绊在驿站,让她不能即时随您的车驾回京。” 这话出,孙海平和张大虎面面相觑。 把云浠绊在驿站,不让她即时回京,为什么? 余大夫见程昶仍不吭声,战战兢兢地把什么都召了:“是真的,三公子,是府尹大人吩咐瑜姑娘这么做的,他还让小的帮着一起欺瞒,以至于云校尉此前见瑜姑娘脸色不好,也是因吃了小的一副药的缘故。” “府尹大人说了,倘云校尉跟随三公子您的车驾回京,这护送琮亲王府小王爷的头一等功,他就捞不着了。” 程昶毕竟是云浠费尽千辛万苦找着的,这功劳谁也不能跟她抢。可找人是一桩功,找到人后,平安护送回京又是另一桩功。若云浠跟着程昶一道回京,谁的功劳也不能大过她去。头一个在今上、在琮亲王、甚至在太皇太后面前得脸的人就得是云浠。可若云浠路上因为旁的事耽搁了,护送三公子回京的要职落到他刘府尹身上,他先在今上跟前得了脸,那一切就不一样了。 封赏都是其次,要紧的是前途。经此一事,宫中的主子们就会记得他,往后各大衙门有什么肥缺,就会先想到他。 这可是平步青云的大好机会,纵使手腕卑劣了些,他也不得不抓住了。 张大虎一听余大夫的话,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们算计云校尉?” 他不像孙海平,有副玲珑心肠,凡事都要盘算首尾,他是个榆木脑袋,从前他眼里没云浠这号人,只知道效忠小王爷,后来小王爷失踪了,是云浠带着他找着的,他就彻底服了她。 张大虎既服了谁,凡事便向着谁。 他挽袖子:“你小爷我——” “你出去吧。”不等张大虎的拳头落到余大夫脸上,程昶淡淡吩咐道。 “小王爷?”张大虎急了,觉得此刻不揍人更待何时?一瞥眼,却在程昶脸上瞧见了一抹清寒之色。 怒意呼之欲出。 小王爷自落水后,纵然寡言了些,为人一直十分随和,几曾见过他动怒? 还不待张大虎反应,则听程昶泠泠又道:“你去告诉刘府尹,让他带着他手底下的官差,赶在明早天亮前,都滚。” 余大夫听了这话,连声应“是”,扶着药箱连滚带爬地退出屋去。 孙海平拿余光去觑程昶的脸色,过了会儿,见他略有和缓,小心翼翼地问:“小王爷,您是怎么瞧出来那个芝麻官儿干了这杀千刀的勾当的?” 程昶教养良好,并不迁怒,答道:“回来驿站的时候,他反应有点怪。” 不让他询问云浠的“病情”,急于把他请入驿站。且一入驿站,就忙着赔罪,甚至还带着瑜姐儿一起跪下了。 程昶当时就奇怪,不过是犯个腹痛罢了,哪至于这么严重? 这才想到他或许是做贼心虚。 回驿站的决定分明是程昶自己做的,凭的路上怎么耽搁,也是程昶的主意,这个刘府尹为何称他是怕瑜姐儿耽误行程。 觉出这一点不对劲,再往细里一深想,许多枝节便显而易见了。 瑜姐儿犯了腹痛,为何刘府尹连大夫都不留下一个?跟随刘府尹的官差那么多,其中必定有他的亲信,刘府尹为何不多留几个亲信保护,偏偏要劳烦云浠一个外人? 依余大夫说的,瑜姐儿的腹痛之症是常态,每月月信必是要犯,那便是不能行远路,既然如此,早在他们在这一行人启程前,刘府尹就该想到这一点的,哪怕没想到,瑜姐儿也会告知刘府尹。刘府尹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让瑜姐儿跟着车马一起走?就是为了半途绊住云浠。 孙海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