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眉梢点花灯_第9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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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节 (第2/3页)

的玉簪。”

    云浠接过,想到此一去风烈尘扬,把玉簪拔下,仔细收入软匣中。

    方芙兰又从鸣翠手上接过行囊,交给云浠:“开年为你赶制的春衫已搁在里面了,想必还能穿上一阵,听闻岭南入夏后酷热,你是去领兵打仗的,身子最当紧,切记不可太贪凉。”

    云浠笑道:“当年哥哥从岭南回来,带了那儿的干芋角,阿嫂爱吃,这回我去岭南,也给阿嫂带芋角!”

    方芙兰柔声道:“阿嫂什么都不要,只盼着你平安归来。”

    说着,对阿久敛衽施了个礼,“阿汀莽撞,还望阿久姑娘一路上多看顾她。”

    阿久伸手将她扶了扶,点头应道:“嫂子只管放心。”

    两人一齐上了马,催马快行数步,方芙兰一时不舍,忍不住追了几步,唤了声:“阿汀。”

    云浠勒马回转身来。

    月色稀薄,方芙兰身覆淡白披风,独立在街巷,一如误入人间的仙娥,她目中盈盈有泪,叮咛云浠道:“你做事隐忍,全凭一人担着,这不好,此去岭南,记得凡事量力而为,阿嫂……等着你回来。”

    云浠道:“阿嫂放心,等到了岭南,我一定时时写信回来报平安。”

    云浠与阿久一路打马快行,到了西山营,大军还有一刻才整行,守在营外的守兵上来拜道:“将军,要传人鸣号了吗?”

    云浠道:“等卯正吧。”

    守兵称是,又说:“田校尉夜半过来,像是愿随将军同往岭南,眼下他等在营里,将军可要见他?”

    “田泗?”云浠一愣。

    她此去岭南,虽说自己有信心,岭南毕竟蛮荒之地,到时战况究竟如何,实在是说不好。

    田泗虽说跟了她几年,到底没上过沙场,加之田泽来年就要科考,此事为重中之重,云浠早便劝他留在金陵。

    没想到他竟找到西山营来了。

    云浠道:“我去见他。”

    田泗其实就等在塔楼边上,见云浠到了,连忙上前,说道:“阿、阿汀,你去岭南,带上我,一起吧。我——我不会拖你后腿的,还会、会保护你。”

    云浠道:“不是我不愿带你,但望安的春闱就在明年——”

    “这、这也是,望安的意思。”不等云浠说完,田泗就到,“是他让我跟着你。”

    “这些年,若、若不是你,我跟望安,哪能轻——轻易在金陵立足?”田泗道,“忠勇侯府、对我们,有恩。”

    云浠见他执意,便不再劝,点头道:“那行,你就跟在我身边,做我的贴身校尉。”

    言罢,她催马入营中,回身一看,阿久竟没跟来,她仍在营外,勒着马在原处徘徊几步,对云浠道:“阿汀,我想去见个人。”

    云浠一愣,旋即了然道:“你那两个朋友?”

    阿久“嗯”了声:“他们知道我今日出征,说会出城来送我,我想去附近看看他们来了没。”一顿,立刻补了句,“我一定赶在鸣号前回来。”

    云浠先前听闻这两人也曾在云舒广手下效力,本想跟着阿久一起去见见他们,奈何她是将军,眼下大军即将起行,还有诸多要务要办,只得道:“你去吧。”

    距西山营二里地外,有一个不太像样的茶寮,据说是一个解甲归田的老兵开的,平日夜里二更开张,卯正关张,专供将军出征前歇脚之用,除非在军中呆惯了的兵将,否则不知道这个地方。但老兵身子不好,茶寮已荒置很久了。

    然而这日一早,茶寮外又点起灯笼,寮前的棚子下,有两人正坐在桌前吃茶。

    撩开清晨的雾气望去,其中一人身负褐衣斗篷,兜帽遮得严实,不太瞧得清模样,另一人穿一身玄色衣衫,看样子已过而立之年,嘴角略微下沉,眼上覆着一条白布,大约是受过眼伤,不能见光。

    阿久将马拴在寮外的木桩上,冲着其中一人嚷嚷:“喂,她都要走了,你不去见一下吗?”

    褐衣人将茶送到嘴边,动作一顿,答非所问:“岭南山险,此前给你画的地形图,教你的作战要诀,你都记熟了吗?”

    “会了会了。”阿久道,她解下佩刀放在桌上,翻了个茶碗,也给自己斟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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