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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第3/5页)
幕僚,我自然要尽些心力。抓住时间读读史书,好能以史为鉴,免蹈前人覆辙。" 纪若尘在桌边坐下,向济天下拱手道:"济先生,我当日用你之策,向李安陈说洛阳有帝都之象,果然令寿王回心转意.先生的卦象推算学究天人.竟然可以推算出这等大事来、实是让若尘佩服!只是不知先生用的是何术法,紫微斗数,先天卦象,还是南帝河图?" 济天下瞪了纪若尘一眼,道:"我只管献策,你只管用策。至于此策从何而来,循何理而成,就不是该说与你知的了." 纪若尘微微一笑,心中早有定计,当下道:‘若先生不吝踢教,那月例供奉升为百两纹银如何?" 济天下正端了杯酒饮到一半,猛然听到纪若尘此言,一口酒登时走岔了路,当下连呛带咳,满脸涨得通红,腰也弯了下去,全仗着右手扶住了桌子,才没有滑落到地上去.纪若尘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扶住济天下,道:"济先生,你不要紧吧?" 济天下呛咳不已,一才以爪住纪若尘衣袖,好不容易转过一口气来,只叫出一声"一百五十两!",就又大咳特咳起来. 纪若尘失笑道:"那就两百两吧!" 咣当一声,沉重的梨木椅翻倒在地,纪若尘猝不及防,一把没有挽住,济天下从他扶持中滑落,重重坐到地下.济天下好不容易挣扎爬起,可是咳得手足无力,根本提不动数十斤重的梨木椅.纪若尘随手一拎,已将那张琦子拎起放正,又扶济天下坐定. 济天下哼了一声,整好衣冠,敛眉肃容,正襟危坐,才道:"圣人有言,何必曰利,只有仁义.我并非是贪图这点供奉,只是见你诚心求学若此,如大旱之望甘霓.当令世风日下,人心浮夸喧躁,象你这等赤诚求知虚怀纳物的学子已然不多,我不得不指点你一下啊。" 纪若尘忙恭恭敬敬地称谢:"是是,多承先生指点." 济天下当下咳嗽一声,道:"我早就和你说过当今天下表面上一片升平气象,实则危机四伏。本朝外实而内虚,各地节度使均坐拥重兵,掌一方民政大权,可收时帛,任官吏.朝廷禁军却武备松驰,员额不满二此等危局,一有心人必然看得出来.寿王还不是个蠢材.他当然明白.又据史书所载,帝室兴衰之前皆有诸多天地异相以为征兆二你看洛阳这一场大闹,可是数百年未曾见过的。这一劫是何兆头,那些有心人想必是能推算的定要好好推算,不能算的也会胡猜一气." 纪若尘深以为然. 济天下顿了一顿,盯了纪若尘一眼,又道:"你年纪轻轻,所学有限,可李安哪看得出来?他看得见的只是道德宗弟子的法衣.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在他耳中,都是道德宗诸位真人的法谕.你讨他说洛阳能成帝都,他这镇守洛阳的王爷势必心花怒放,喜中又有忧,也就不会去细想你究竟是不是说谎,不过话又说回堂堂道德宗弟子居然会说谎,当今之世谁会相信?李安自己想要应了这个兆头,那自然要把明皇轰下宝座去.真武观、杨国忠怎等人可是明皇心腹,李安想造反,还能找他们不成?当然得靠着你这领袖天下正道的道德宗了." 纪若尘听得征住,难道这济天下真的只是信口胡说?又或是智计过人如此?他无意识地拿起手边的那册纤史翻动,低头一看,书页上正是讲述前朝文帝开国之时,四方如何呈现诸般异相,直是绘形绘色,如撰者亲眼所见.只是内中许多荒诞不经之处,修道之人如纪若尘一看就知纯属胡乱编造. 济天下就准备凭着这么一本至少大半是杜撰而成的野史,为他筹谋划策不成? 他今晚过来,本想从济天下这里套出些话来,摸清些底细,谁想到处处碰壁.而任他如何出言试探,察言观色,这济天下都不似有分毫道行的模样。 纪若尘无言,谁有告辞. 回到居处.他沐浴薰香,盘膝静坐.欲修一晚的三清真诀,可是他坐了半天,却怎么也定不下心神来。枯坐半个时辰毫无所得,纪若尘索性披衣而起,隔窗望月.小楼前一裸疏落格桐伸出三两旁枝越过院墙,最高的梢头挂着半轮缺月,笼罩在昏黄的薄晕中,明天会有大风. 纪若尘正胡思乱想,突然脑中一个记忆的片断闪过,想起那块记载着无尽海秘法的翠玉简还在自己手里,既然静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