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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荆地棘_分节阅读_47 (第3/4页)
去了。我本也是天家人,现在为你们三危卖命,是不是数典忘祖了?”敖欢忙笑道:“这怎么一样?良禽择木而栖!”柳祁笑骂:“放屁!” 敖欢和柳祁调笑起来,却见有使者前来,他们忙端起个衣冠楚楚的样子,接见了使者。使者只说,虞族秋季狩猎的时候到了,敖况和虞王也要出行,请两位也一同去往狩猎。敖欢听见狩猎就心痒,自然答应了。柳祁无奈,只说:“你这辈子都长不大了!这个时候还想着玩乐?”敖欢却笑道:“你这些书生不知道,我们这种大老爷们在三个地方最好说话,一是酒局,可你也看到了,他不与我们摸酒杯,二是床上,那我和他是不能了,三就剩下猎场马背上了。” 这些天,敖况谨守他作为虞族相国与三危划清界限的准则,跟柳祁、敖欢是保守着一定的距离。可贡邑既然归虞地,他与离邑主自然不用避嫌,是时常见面的。只是让敖欢挺失望的,敖况与柳离也是一不饮酒、二不上床,就是喝喝茶,看看景,说说话。那敖欢都开玩笑说:“你说老九是不是憋坏了,不行了?”柳祁冷道:“闭上你的臭嘴!”敖欢便也笑笑不说话。 值得一提的是敖况尽管不与柳离有越轨的举动,但也是经常见面。见面之多让柳离怀疑敖况是不是真有传闻中那样忙碌。敖况又说要去秋狩,那柳离忍不住笑着调侃:“我看你也挺闲的,没事喝喝茶、打个猎,也没什么要操心的。”敖况朝政上都不知道几百样烦心事,可听着柳离这么说话,却一点不觉得委屈,反而温柔地微笑:“确实没什么好操心的。” 柳离原本还担心小麦爷那桩命案。后来也没见人提起。他自己也担心,便在秋狩时跟柳祁提了一嘴。柳祁听了好笑:“怎么?敖况没和你说?”柳离大惊:“什么?和他什么关系?”柳祁听了这话,说:“傻话!虞地哪件事和他没关系?小麦爷好歹是个豪绅,也不能就这么死了,没个响。”柳离忧心忡忡:“可不是这个理?我正担心这个。”柳祁便道:“你也不必担心,横竖敖况替咱们料理干净了。” 柳离总算想明白,柳祁做得那么不管不顾,到底还是因为心里知道敖况会出手。 第100章 敖况倒从不跟柳离提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似乎敖况眼中的柳离,和柳祁眼中的柳离,都是一样的娇气,听不得这些,看不得这些。然而相反的,柳祁都希望柳离多听多看,心肠要硬起来。敖况却不愿意这样,只宁愿柳离看见的都是和风细雨、诗酒花茶。 不过,狩猎还是免不了见血的。 柳离也是自幼习武的,骑射功夫都有模有样,只还是比不得敖欢、敖况这两个摔打大的莽夫。柳祁倒是看着他们闹去,一点看不出武门出身的风范,闲庭信步的,连野兔也没打着几只。不过柳祁不得不承认,敖欢说得对,打猎的时候敖况确实随和不少,也和敖欢勾肩搭背的说笑。只是这些说笑都是心不在焉,敖欢与他说话时,总想着划地的事,而敖况心里想的,也很好明白,因敖况的余光总往柳离那边飘。 气的敖欢回来跟柳祁说:“明天!明天狩猎的时候,你把你儿子带得远远的!”柳祁嘲笑他:“我若带开了离离,你瞧敖况是跟你呆着,还是追过来?”敖欢揉着眉心,说:“这个傻子。一定是因为还没睡吧。”柳祁抬腿就踩敖欢:“嘴真脏。” 敖欢又惦念了那地许久,见敖况油盐不进,却又见天家降旨,为兇马扶立了新王。那新王与虞地的新王一样,都是个无知儿童。显然是要立一位相国助阵的。敖欢便问柳祁什么看法。柳祁便答:“这场叛乱之后,天子为虞地、兇马立的新王都是黄口小儿,那相国的人选就很耐人寻味了。这个相国要有一定能力治理地方,又不能太过尽心,还是得忠于天子。想来想去……”敖欢转了转眼珠子:“想来想去,还是敖况适合?他治理的能力已体现出来了,而且他是三危贵族,是无法真正为虞地、兇马卖命的,能稳住地位,得靠天子撑腰,自然是听天子号令了!”柳祁点头:“你看最近敖况闭口不提分地之事,估计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一道旨意下来,他掌两国相印,就更不好对付了。”敖欢也是懊恼不已:“这可怎么办?”柳祁思忖半晌,便说:“我倒是有一计,就是有些危险,也有些不地道。”敖欢笑了:“危险确实要考虑,‘不地道’算什么顾虑?咱俩这辈子做过‘地道’的事儿么?” 那柳祁就说:“依我看,要让敖况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也好向天子表明,他一个虞地都管不住,这样才好。”敖欢听了抚掌而笑:“我喜欢这个想法。”柳祁又说:“他是外族人,挟持着幼主掌管国家,又屠杀了不少贵族,多的是虞地本族人恨他。其中有个将军叫马毛,解甲归田了,但对敖况最近的行为非常不满,早生怨恨。而敖况也大概想除掉他了。他俩可谓是水火不容。咱们可以利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