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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他肿得老高的眉骨,问:“还疼不疼?” 周一辛这才想起来疼似的,“嘶”了一声,赶紧又道:“大帅有他的立场,他是兵马大元帅,不能总顾着咱们呀。若他过分偏帮赤羽军,别军将士就该有想法了。” 卫思宁抿着嘴,温声道:“知道了,我方才话重了,一会就哄他去。” 他其实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曲昀之前就提醒过他,喻旻身上担子重,有时候不得不向形势低头。而他看得太浅显,总拿自己喜恶去衡量喻旻的决定。 卫思宁站在白帐围绕的营地里,终于说服了自己。 他的阿旻真的要独自挑大梁了,再也不是从前盛京城悠闲快活的小侯爷。 **** 文是殷来武川一月有余,一直深居简出。这日恰巧找喻旻有事,还没出门就听说了斗殴一事,郭炳风风火火地进到帅帐半晌都没出来。 他又歇了个午觉,待喻旻帅帐没客了才慢吞吞过去。 传令兵引他进帐,喻旻正在看文书,大衍那位禹王殿下在旁陪着,面前堆着些坚果壳,果肉全在喻旻面前的盘子里。 文是殷行了个平礼,也不等喻旻开口,自己找椅子坐下。 卫思宁斜眼睨了他一记,他也全当没看见。 “大王子何事?”喻旻被曲昀喂得舒坦了,脾气也跟着好,笑眯眯地问他。 闻是殷道:“在下有些旧仆,想来武川照看我。” 喻旻将折子合上,抬眼问:“那些死士?” 文是殷颔首。 死士都是没拴链子的疯狗,进到武川多少有些放心不下。但文是殷到武川算是客居,喻旻没权限制他要带什么人来。这人肯上这来求请,已经放低姿态了。 喻旻道:“大王子想让人来便来吧,约束好就是。我晚些时候知会郭将军一声。” 文是殷道:“多谢。” 卫思宁看着他撩帐出去的背影,摇头惋惜道:“可惜了。” 喻旻将松果咬得嘎嘣响,“可惜什么?” “北夏没出个有血性的储君。” 喻旻重新翻开一张折子,嘴上回道:“血性就是什么好东西么。我看文是殷就不错,能屈能伸。”说话时顺便移眼扫了卫思宁一记,摇头评价道:“殿下就是如此幼稚。” 卫思宁不干了,坚果也不剥了,拔着声音反问:“我幼稚?我怎么幼稚?” 喻旻闭口不理他。 卫思宁倔起来了,抽掉他的折子,不高兴地又问了一次:“你说我怎么幼稚。” 喻旻被缠地无奈,只得分析给他听,“如今北夏的情境,文是殷敛芒蛰伏是最正确的选择。北夏王宫被占,他一无可谋略的文臣,二无可用兵的武将,保命都要靠偷摸养的死士。你以为仅仅是北胡的功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