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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戍守,首要解决的就是耐严寒。一出门就畏手畏脚的铁定不行,抗寒训练就需提上日程。 赤羽军的儿郎们穿着普通轻甲,里头就套了件日常底袍,耐寒挡风的暖袄夹层被林悦勒令不准穿。 列着队在校场上踢腿挥拳。别说效果还挺好,个个卖力的很,没人偷懒。因为如果站着不动,剔骨的严寒瞬间就能把人打趴。 别说站着不动了,动慢了都不行。 林悦还在时常在几个营之间组织大比武,从拳脚到兵器,从排阵到兵法,统统都比。 比输的营给赢了的洗袜子、端饭、打扫屋子。这群少爷出门在外勉强能自己把看顾得像个人样,输了比赛就得去伺候别人。 不伤感情但是损面子。赤羽军唉声连连,倒没人不敢不认真。 卫思宁在校场上晃荡了一圈,有几个人不知道在玩什么,大冷天里赤着胳膊比拳脚,围观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 他现在对对“冷”这种感觉 打心里畏惧,总是想起自己埋在雪堆里挨冻。只在外围瞄了几眼就打着哆嗦走了。 回到帐子里还在火盆旁打了好几个喷嚏。喻旻正看着地形图,三番五次被他搅乱思路,扔了笔,忧虑地问:“你现在这么不经冻了。” 以前可是不管晴天雪天都要往外跑的人,如今身上裹着最保暖的大氅也在外面待不了多久。 卫思宁揉了揉鼻子,瓮声道:“也不是,身上没觉得冷,就是心里觉得冷。情不自禁就想哆嗦。” 喻旻皱眉想了少时,没明白这是个什么缘由。 “许是上次冻坏了留下的后遗症吧。”卫思宁 随口道, 喻旻对“后遗症”这三个字异常敏感,瞬间就想起前些日子差点要了卫思宁命的那场高热,也是因为后遗症。 他往后靠在椅子上,双目定在卫思宁身上。 卫思宁坐在矮凳上,面前是燃得旺旺的火盆,他摊着双手在火焰上烤着,边烤边搓手,完全没注意喻旻时而沉寂时而汹涌的目光。 过了好半晌,喻旻出声唤他:“殿下。”他招了招手,“过来。” 卫思宁走过去,俯身想要顺势抱他。不料喻旻拎着他后颈把人提开,不着情绪地说:“你站着。” 卫思宁不明所以,还是乖乖站在面前,心中逐渐爬上一层疑云。 喻旻向来不会迂回探听,开门见山道:“曲昀说你溺过水。” 卫思宁的表情几乎是瞬间便僵住了,连带着背脊也不由自主地一直。 喻旻一看这反应就落实了他有事瞒着自己,心头火止不住要往外窜。 卫思宁如芒在背,半天才找回舌头,“就是我同你讲过的十四岁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