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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吃完饭就,回去吧……” “不回。”我翻了个白眼把黄酒从他怀里拎出来,自己倒上一杯慢悠悠地喝了暖胃,便忿忿道,“上一回只七日不见,他便险些磨得本侯一整日没能出门,此番他到天津卫出差足足半月有余,你道愚兄这般莽撞地送了自己回去,明早这腰还能直得起来么。” 说着不小心呛到酒,放下酒壶猛咳上几声,心下更幽怨了。 自北廊湖那日正式与野鸡美男在画舫里开荤,同居着过起那不清不白的纵欲日子之后已有颇久,虽然早就隐隐预料到了这般下场,我也没再想着抱恨终日与某人玩那你追我赶的猫鼠游戏,可时至今日却不得不仰天长叹一声,极乐侯裴晟鸣,怎一个惨字了得。 若说之前只是稍尝了点甜头的萧浓情不过是一匹在月夜下化身的凶猛饿狼,那么已是切实饱食情/事滋味的他便是一匹在最要命的春日里被下了药的凶猛饿狼,满脑子都只剩下本侯,以及硕大无比的行房二字。 想来我二人都是风华正茂的少年郎,每日精力旺盛,起初倒也没有什么招架不住之说,只是萧浓情于床笫之事的热衷远超我的想象,每回都非得要本侯做到最后一步不可。 这也就罢了,看到原本高高在上的野鸡探花郎现下竟乐于在本侯这个昔日冤家身下承欢,我高兴还来不及;只是龙阳自有一百零八式,这萧浓情却只独独钟情于上位,身为习武之人体力又比我好得多,每回不是我把他按在身下做得泪水涟涟,反倒是被他骑在身上做得酣畅淋漓,最后搞得反倒是本侯在被他侵/犯一般,心情自然颇为微妙。 因此本侯为了能够将他在床笫间牢牢压制住,这些日子上武馆都比往日勤快了许多,更是为了避免与他平日里擦枪走火,每日规规矩矩地同崇少一道去太学上课,倒教皇上还稀奇了一阵。 然而真到了萧浓情因公事出差在外、数日不用相见的时候,我却全然没有因此松了口气,反倒还更紧张了些,毕竟心底也知晓待他回来之后会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这下逍遥自在了半月有余,该来的还是来了;自萧浓情今晨归京,进宫交差后已过了有足足四个时辰,也不知还能在这御史府躲避到几时。 我喝着崇贤弟温好的黄酒,越想越郁闷,忍不住便道:“贤弟,你道这萧浓情究竟是喜欢本侯的人,还是喜欢本侯胯/下这柄宝贝?” 崇贤弟闻言小脸微红,却也看穿了本侯那点心事,因而认真地想了想,道:“这个,我觉得萧兄确乎是喜欢晟鸣兄的……他与我俩这等多年浸淫风花雪月的不一样,十八年来于那事都不甚了了,因而破戒之后动辄显得欲壑难填,也尚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