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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观宁有点被吓着了,然而恐惧程度有限,因为看到酒瓶的时候,他心里也隐隐有了猜测。 丈夫平日里只喝茶,不喝酒,即便是出去应酬,也只有在对方资历够深的情况下才喝一杯,权当是给年长者面子,过后不会再饮。这规矩立了许多年,没人敢指摘他。 而他私下喝酒,可能性却只有那一个。 丈夫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绕过他坐到沙发上:“拿出来喝茶了?” 傅观宁垂下目光:“嗯,刚给你倒的,还热着。” 温凛伸长胳膊,把烟头摁灭在一个玻璃盘上。随后端详起面前的粉色茶杯,忽然突兀地冷笑了一下:“另一只送不出去,所以舍得给我用了?” 傅观宁抬起头,讶然地看向他,随即一股酸楚的热泪就在眼眶中荡漾开了。 原来丈夫送他这对杯子,不是要和他一起用的,是给他和他那个“暗恋者”的东西。 原来小精灵手里的那朵小黄花,也是友情和祝福吗?怎么能是这样呢? “你醉了,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傅观宁不想在他面前落泪,偏过头说完就要逃向厨房。 “他走了。”身后传来很沉闷的声音,“他不想再见我了,宁愿赚辛苦钱,世界各地到处跑。” 傅观宁住了脚步。 “我才刚刚通过他们公司的合作合同……就是精油的那家,你知道的。”温凛又喝了一口酒,“他就是在等这一刻。” 傅观宁把他吐出的每个字揉碎了,咀嚼了,咽下去。 他再一次想起那句话——“祝你今后诸事顺遂”。 还有很多其他的,情人节那天司远所有说过的话。 “对不起啊,我请你吃三明治……” “我只是觉得你喝甜的心情会好些。” “……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这里度过普通的一晚。” “真的要走了。” 还有那首词,他记起来,后面其实还有两句的——“种花事业无人问,对花情味只天知。” 司远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谁,也看出他对温凛情根深种。那个祝愿,其实是司远身体力行做出的承诺,建立在断腕之上。拒绝温凛,差不多就是种软性绝交了,不说什么得罪与否,至少今后,司远不会再享有温凛带来的任何资源和帮助,这对一个以工作为生存之本的人来说,不下狠心是做不到的。 傅观宁抹掉眼角渗出的泪,转身跑向沙发,一把抱住丈夫。热热地吐出一口气,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用了力气:“温凛……” 温凛被他扑得微微一晃,又仰头喝酒,声音稳而沉闷:“怎么,可怜我?怕我受不住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