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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季肖白眼神骤然变得担忧,如果不是赵栩桌下紧紧握着他的手,他真得恨不得立即拖着残躯和科莫多同归于尽。 上次…… 赵栩记得很清楚,九年前,科莫多逼他做了很多他不情愿的事情。肮脏污秽,诸如亲眼在他面前杀掉侍者,然后威胁他吃下餐盘里的东西。还有杯里掺了药的酒,逼他一杯一杯地喝完。以及数不尽的精神摧毁和身体暴力……这些噩梦,现在想来,依然毛骨悚然。 现在也是同样的地点,也是这样的酒,同样的布局。只是,在场的人不一样了。 感受到季肖白握着他的手动了动,赵栩忽然回神,像是重新获得了力量。 是的,不同了。 现在,有小白在他身边。 赵栩很快冷静下来,他不再是当年十八岁的少年,不会再轻易地被语言操控精神了。 他直视着科莫多那只恶龙般狠毒的眼睛,犹如直面多年来内心深藏的的恐惧:“那就多谢了。” “那……怎么不喝?”科莫多凝视着他面前未开封的酒,笑得意味深长,“来,干一杯。” 赵栩感受到了季肖白灼热的视线。 然后,他下定决心似的,沉默着冷静地拿过塞子打开香槟,直接拿过季肖白的杯子倒在里面。色彩鲜艳的酒汩汩地流入杯中,有些东西一下子变得清明。 科莫多勾唇,遥遥地敬他一杯,然后看着赵栩的动作。 赵栩拿起酒杯,毫不畏惧,准备一饮而尽。 这时,季肖白抬起手,精准迅速地夺过那杯酒重重放到一边,他嘴唇泛白,只说了两个字:“别喝。” 对不同的人而言,一杯酒的含义是不一样的。对赵栩而言,那杯酒象征着一段难以释怀的噩梦。对季肖白而言,那杯酒则是当年心上人深处绝境时自己缺席的重现和惩罚。 他们语调很轻,对话起来就像旁若无人的呢喃。 科莫多精心安置的两柄白烛横亘在长桌两端,安然静谧地跃动着,如同他们被撩动的心魂。 “你不怕有毒?或者下了药?” 赵栩温柔笑笑:“没毒的。”科莫多很好面子,他在某些手段上极其挑剔场合,他从不会在第三者出现的场合用毒这样卑鄙的东西,相比之下,他更喜欢私密的场合,公共的场合下他只喜欢暴力和语言攻击。 季肖白嗓音沙哑,但语气却强硬,“不许喝。” “好,你是老大,你说不喝就不喝。” “一杯酒而已,不必急于证明什么,只要有可能威胁你的安全,就没有证明的必要了。如果你真的要喝的话,我替你喝。” 一些零散的片段飘浮上来。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