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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随他,余鹤在后院坐了半个小时他就跟着在树上趴了半个小时,小风一吹,冻得他不停吸溜鼻涕,尤其是在树上待了这么久,双脚双腿都是麻木的了。 他最后看了眼余鹤,一咬牙,一闭眼,心一横,纵身一跃—— 一声闷哼,两人相拥齐齐倒地—— 看到被压在自己身下几乎是当场去世的余鹤,若廷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大惊失色:“小栗子,你没事吧?” 余鹤整张脸都紫了,但还是要故作轻松地从牙缝里挤出俩字:“没事……” 若廷将余鹤从地上扶起来,笑得有些尴尬,尴尬中透露出一点自责的意思: “抱歉,本来是看你心情不好想逗你开心,结果……我真是没用。” “承蒙殿下厚爱,您有心就好了,我这人心大,也就一时的,很快就过去了。”余鹤勉强扯起一丝苦笑。 “即使如此,我还是能问问所为何事么?”若廷小心翼翼询问道。 余鹤拍打着身上的灰土,笑了笑:“这很重要么?您贵为太子,没必要为我一介奴才操心。” 这个时候,一向憨憨的若廷却难得认真地看着他: “其实我从没把你当做奴才。” 余鹤调笑道:“怎么,该不会是当成小情人了吧,我好怕哦。” 若廷摇摇头:“我们是朋友不是么?” “我们是朋友”这种略显天真稚嫩的言辞恐怕也只能从若廷口中听到了,尤其是于深宫之中,哪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只有利益当头的拉帮结派罢了。 “你不是这么想的么?”若廷反问道。 这一问倒是让余鹤有点尴尬。 说实话,还真没有。 若廷对自己来说不过算是一个需要解决问题的客户,早晚都是要离别的,何必抱什么真感情,这样分别的时候也会好过一点,就像玉梓他们,如果当初没有付出感情,分别时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其实余鹤很想以言语刺激之让这小子清醒过来,只是一抬头,正对上他满怀期盼的目光。 余鹤暗暗叹了口气,只好道:“当然是朋友啦。” 若廷一听,立马喜笑颜开,张开双手一把将余鹤揽进怀中:“小栗子,我就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 话是好话,就是听着这么别扭呢。 天际中,一条宽阔的银白色长河似是随着空气缓缓流动,一直延伸至遥远的地方—— 其实若廷会产生这种想法很正常,他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从出生起他就不是为自己而活,交什么样的朋友,做什么样的事全部都是早就被既定好了的,当所有人都是带着目的接近他时,他就更加渴望拥有一个真心待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