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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高楼之上,在令一众丫鬟小厮退下后,她才亲自为薛逢衣倒了酒。见薛逢衣双目失明,她又给他夹了菜,柔声细语道:“慢点吃。” 薛逢衣倒是准确无误地握起了放在一旁的筷子,可他却是循声朝严酌柳看了过去,说道:“你怎知我会来。” 严酌柳虽已是半老徐娘,可风韵尚存,身姿丰腴婀娜。她只穿了一身素色的衣衫,云髻高盘着,一只通透素净的碧簪嵌在其中,簪上的流苏微微摇晃。 “我听闻逍遥城出了事,可手下却无人可以差遣,料想到你若是出城,定然会来找我,便早早令人在门外候着。”她道。 薛逢衣点点头,摸索着捧起了碗,叹道:“还是你懂我。” 严酌柳笑了,只一瞬她笑颜又隐了下去,拧眉问道:“你可有受伤,夙日教为何会盯上逍遥城?据我所知,夙日教与你并无瓜葛。” “他们盯上的不是我。”薛逢衣顿了一下,“是天霜玉。” 严酌柳讶然,“可天霜玉是天殊楼的玩意,与你何干?” 薛逢衣沉声道:“可与星阑有关,他们料到若是我出事,星阑定不会束手不管,便对逍遥城出了手,引星阑前来。” “天霜玉怎会在魏星阑手里?”严酌柳蹙眉。 薛逢衣摇头道:“我也不知天霜玉究竟在不在星阑手里,若是夙日教认定了星阑拿着天霜玉,那天殊楼定然已经出事了,方倦晴兴许已……” 他话音戛然而止,严酌柳也没有往下追问,都知身在江湖生死两抛,江湖人最忌讳的就是生死,最需坦然的,也是生死。 严酌柳将酒杯端至薛逢衣的唇边,神情有些落寞,她眼眸低垂着,在薛逢衣抿了一口酒后才道:“如若当时我随你一起走,我们的孩儿兴许也像星阑这般大了。” 说完她朝那几个空着的座位看去,抿着唇叩了叩桌,笃笃地响了几声后,一位婢女推门而入,只听严酌柳问道:“两位姑娘怎还未到。” 婢女低声道:“已在过桥。” 严酌柳微微颔首。 洛衾和魏星阑迟迟才到,两人一左一右过了桥,中间还夹着个垂髫小儿。 祈凤梳洗了一番后,那头被揉得乱糟糟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身后,整个人白白净净的,在穿上婢女送来的衣物后,像个仙童似的,着实灵动可爱。 洛衾不会为孩童挽发,还是魏星阑给祈凤给扎的小辫子。祈凤虽然抗拒得很,可是在魏星阑的手底下动也不敢动,幸好那女妖精给她扎的小辫子还挺漂亮。 这小仙童畏高,挤在两人中间战战兢兢地走着,被这底下的云雾给吓得握起了魏星阑的手,还捏得紧紧的,左牵一个魏星阑,右牵一个仙子姐姐,活像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