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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严正凛然的变相逼问。 年纪轻轻总是容易冲动,何澄借此机会就出柜了。 说是要转移一件事的注意力,就要拿另一件更厉害的事掩盖过去,虽然想法偏激,但效果十分明显,自那次之后,她爸妈再没提过那个男生。 何澄说,当时她说她喜欢的是女生时,她爸妈的表情十分复杂,她从来没见过。在她的印象里,他们总能把情绪藏好,说话分寸也拿捏的很好,但那天,何澄明显看出来了,他们的不相信和震惊。 然后何澄就被罚跪在阳台的小石子台上,一天。 不是我故意把罚跪的事说得这么平淡,而是何澄小朋友就是这么跟我叙述的。 我握着她的手,也想要从这样毫不遮掩的注视中看出她的波动的情绪,但什么都没有,没有回忆的亢奋,也没有唏嘘的感叹。 她说完后,习惯性地伸手过来要捏我耳垂,我把脑袋伸过去,让她轻巧得逞,并问:“跪一天是什么概念?” 她说的那个小石子台我有印象,上头全是装饰用的小石子,凹凸不平,要是用跪的,想必十分疼。 疼得我膝盖也一抽,听她缓缓道:“不给吃不给喝不给睡,姿势要端正人要直,整整一天。” 我吃惊地看着她。 她摸我的头:“我妈也不怎么好受,我跪着她在我身后站着,陪我一天。”她微笑:“说是要我好好想。” 何澄说完看着我,眉眼弯弯:“还好后来我晕倒了,进医院打了几瓶点滴他们对这事也松了点。” 我蹙眉:“还,还好?” 她失笑。 我顿,心里泛滥了万番可怜,瘪嘴伸出双手看着她,“快给我抱一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等不及地扣住她的脑袋把她压在了我的胸口上。 虽然这事是她被动而为之,但我心里的感动却无以复加,这个人到底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多少事,而我这个老觉得自己清心寡欲的老人家,却经常被她搞得情绪起伏不定,一颗少女心时而被放在了蜜里,时而被放在了醋里,时而曝晒在太阳底下。 太失败了,栽在一个小妹妹手里。 几分钟后,一切静止的画面因为她忽然的动弹被破坏,她轻声喊了声:“周小以。”这声伴随着不知哪儿飘来的落叶沙沙地在地上跑动,伴随着远处的几声汽笛声,从我的胸腔,向上传来。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说:“周小以,我很闷。” 我:…… 我放开她,顺便帮她整理了一番因为我双手□□她头发而被我倒腾坏的发型,大概是被我抱得太紧,她耳朵边的脸颊上印了几道我衣服的痕迹,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