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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算了。 不过她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又哪能比得上鹤清。 宋以良薄唇凝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小姐博学,不知可曾读过元好问的《雁丘词》 那等封建糟粕少女语塞。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宋以良唇边流出几声讥笑,不再理会少女。 莺儿燕子俱黄土,他也想随她去了,皆化作一抔黄土,可他答应了她,他不能食言,就算再苦,也要撑下去。 可是他不知道他能撑到哪天。 宋以良抬头望了望阴雨绵绵的天空,有些出神。 这样风雨凄凄的日子,像极了他和她初遇的那天。 那时她还是个张扬的大小姐,被宠上了天,他只看了她一眼,洋伞下的小脸就微微泛红了。 他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司令家的千金,脾气娇纵,娶妻娶贤,他看不上。 后来,她开始了死缠烂打,甚至说服了司令订了婚约,他对她的厌恶愈发的深了。 只是没想到他发誓这辈子死也不会看上的人,竟成了他心间上念念不忘的存在。 是报应吧,报应他妄下定论和年少轻狂。 到了晚上,信厚和阿辛双双跪在灵堂守夜。 也只有到了晚上,来自心底的孤寂才让人更绝望,白天时,他还能忙着迎接前来吊唁的人,稍稍催眠自己。 这样自欺欺人的情绪到了没人的时候便被无限放大,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照片,笑靥如花,她仿佛还是那个会调笑他的大小姐。 不知为何,他闷笑一声,真是世事无常。 信厚的哭声渐渐拉回了他的思绪,他抿了抿唇,眸光晦暗不明。 阿辛,你可愿做我的儿子宋以良的眸光定定的落在灵堂的照片上,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阿辛浑身一震,看了眼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信厚,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愿意。 他想陪在赵信厚身边,之前有赵姐姐护着他,现在赵姐姐没了,他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留在这里。 宋以良微微颔首,平静说:去给你母亲磕个头。 母亲在上,儿子给母亲磕头 阿辛给鹤清磕头的声音回响在灵堂,宋以良从口袋中掏出烟,刚点着,耳边似乎又响起那个软软的声音提醒自己不要抽烟,他唇角渐渐溢出一丝苦笑,她都走了,可她还是改变了他,怔忪了片刻,他还是将手中的烟掐掉扔了。 阿辛给赵鹤清的牌位磕了头后,又给宋以良磕了个头:父亲。 宋以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从今天起,你就叫宋清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