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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最困难的一件事情了。
她没说话,情绪环绕,空间瞬间显的低沉许多。
“你做好决定啊,决定权在你手里。”
“跟随你的内心,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这一瞬间。
顾随突然很想抽烟。
他摸了摸上下口袋,后来目光到宋荷那边。
“少抽点。”
宋荷给烟递给他,“姑娘是个好姑娘,就是你,太他妈混了。”
她骂起儿子就是不会心软。
“具体怎么样,你好好掂量掂量。”
顾随重重吸了一口,并没有缓解焦虑的情绪。
反而,心里更是堵塞。
宋荷烟抽完了,涂了焦糖红色甲油的手指捏住烟头,按灭在烟灰缸。
她手掌迟疑的拍了拍顾随的后脑勺。
是在安慰。
以一种,这十多年来唯一一次像一个母亲的方式。
车窗合上,她垂眸看一眼手边的手机,勾唇笑了。
方向盘一个打转,车子上路,她调转方向,并不是原定的路。
走了一会儿,顾随意识到什么,他斜靠在车窗,皱眉。
“去哪儿啊。”
这不是刚她说的要请他去吃饭的路。
更像是回家。
果不奇然,宋荷指节轻轻敲打方向盘,不看他。
“回家啊。”
她说。
“想你老子了。”
顾随:“……”
时间在缓慢的流淌。
顾随在翻档案袋,看不出情绪。
只是下颌骨特别冷硬,镀了冰一样。
期间他眉头皱了叁次,手机开开关关五六次。
他的焦躁和阴戾无处遁形。
宋荷看着看着,眉头也皱起。
她捏走顾随的手机,随意放在自己手机旁边。
顾随没拦,默认她的行为。
也就是说,他也承认自己确实需要一点时间,可以不受外界干扰,认真思考这段关系。
“顾随”宋荷侧侧脑袋看他……
“给你五天。”
“你好自为之。”
/
任之初不知道最终是怎么处理的。
她只是被推了出来,然后他们两人之间,只剩下一扇厚重的门板。
隔着这扇门板,她掌心攥起,按住,只剩下属于十七八岁的无奈。
她闭了闭眼,手臂紧紧按住眼。
脑子里都是关门的瞬间,他安抚性的微笑。
之后的几天。
任之初过的有点浑浑噩噩。
他的电话永远是关机,问他周围的朋友,也是统一口径‘不知道,我们也联系不上’。
每当这种时候,任之初都会沉默,面无表情。
她只是笑着说句谢谢,然后整个人趋于一种极度的寂静。
如果说原来的她安静的只是外表,那么现在的她,可以称得上是种死寂,灵魂的死寂。
这是种无力感。
属于十七岁的无力感。
头开始两天她父母还强烈要求她坐自家司机的车子上下学,任之初听话两叁天,后来不知道父母怎么着了,或许知道了顾随消失这回事儿,才允许她自行上下学的行为。
学校已经开始吹起流言风。
有的说顾随被开了。
有的说怎么可能,他家那么牛逼,肯定跟以前一样不知道去哪儿浪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