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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套上毛衣:“去练习室啊。” 钟思远皱着眉头把人按回去:“帮你请过假了,今天在宿舍休息。” “休息什么啊,我一天不动筋骨就废了……” 钟思远不容抗拒:“你这样还动筋骨才是要废了。” 他把方知行塞进被子里,命令他睡觉。 方知行毫无反抗之力的任人宰割,吃过药头脑昏沉,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钟思远看他烧的不轻,自己也请了假,在宿舍一边写歌一边照顾病号。 方知行吃了药发汗,人也不清醒,冻了一晚上现在热的踢被子。 钟思远没办法,只好坐到床边来看着他,将功补过,主动替方知行擦汗掖被角。 生病的人心灵脆弱,方知行感觉到床边有个人影片刻不离的守着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每次生病妈妈都会陪着他。 他把钟思远认成妈,嗫喏的喊:“妈妈……” 钟思远拿笔的手一顿,无语的表情还没摆出来,就听见方知行又说了一句:“卿卿好想你。” 他听说过方知行的身世,好像十几岁的时候父母就出车祸过世了。 高烧的人脸色苍白,眼尾通红,鼻子不通气儿,轻启着一双无色的小嘴慢慢呼气儿。 钟思远的心软了一下。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方知行睡梦中伸出滚烫的手,抓住了他。 “妈妈……” 几不可闻的一声,方知行闭着眼睛哭了。 钟思远觉得自己有点造孽。 他由着方知行把他当作梦中的幻影,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甚至给到一句罕见的安慰—— “卿卿,不哭了。” 方知行睁开眼睛,遮阳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下来。 他看向钟思远,一刹那的感官还没恢复,黏黏糊糊的说:“我怎么睡着了……” 钟思远偏过头来,墨镜挡住了眼底的波澜,他竟然从方知行的语气里听出了浓浓的依赖。 “我睡了多久啊?” 钟思远顿了一下,回答道:“半小时。” “难怪。”方知行捏了捏眉心,“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到你……” 他猛地停下来。 熟悉的公路,行驶的汽车,和缓的音乐。 他不是在韩国,也不再拥有钟思远。 话音戛然而止,却不妨碍方知行暴露心底的渴/望。 钟思远轻蹙起眉,方知行的语气、未说出口的梦,针扎似的刺进他的心里。 方知行咬着指尖看窗外,太尴尬了,尴尬到他都起鸡皮疙瘩了。 钟思远不会觉得他是故意说这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