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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褚青就觉得这样不真实,不仅在欺骗自己,也在欺骗观众。 其实所谓体验派和方法派,两者并没本质的区别,都是不疯魔不成活,只不过前者更深入纯粹,后者更灵活实用。 褚青现在的执拗和对表演的理解,颇有点像早期的孙红雷。 有一次他演话剧,故事大概是一个平凡的美国家庭,忽然他们就有钱了,后来丈夫知道这是妻子出卖身体才换来的钱。孙红雷花了一个礼拜去揣摩这种情绪,等排演到这幕时,他差点晕倒,送到医院一检查,丫居然真得了心脏病。 后来就悟了,到《潜伏》的时候,再跟他以前的作品一对比,就是罗汉拳和太极的区别,从满怀激烈到云淡风轻。 这种不折腾死就不罢休的货,有个统一的称呼:戏疯子。 褚青自《小武》上路,《苏州河》进步,直到现在,他才真正面临着一个突破和飞跃的阶段。 所有成功的演员,几乎都是从体验派过渡到方法派,但方法派之后是什么? 还没人知道。 也许就是陈道明说的:无语。 …… 中戏的学校规模比学校本身还要出名,还有那操场跑道的可怜周长,一直被同城死敌所嘲讽,以至于后来中戏跑到京郊去盖了一片大大的新校区。 对褚青来说,最难熬的不是上课,而是午休时间。 他吃了饭,基本就处于没事干又没地儿去的状态,也不能像本科生那般回到宿舍睡一觉,只能在校园里面晃悠,或者找个地方一直坐到下午上课。 有次实在无聊得紧,他居然很没出息地跑到网吧玩了一中午的仙剑柔情版…… 操场隔壁是篮球场,用一溜铁丝网圈出那么块地方。别说打全场,你在半场三分线外投个球,都容易摔到跑道上。 就这,每到空闲时间,一帮子精壮的青少年还耍得劲儿劲儿的。 褚青蹲在旁边看热闹,背挺腰正,两只脚分开一个肩膀的宽度,正好蹲成一个葫芦形。 他觉着自己这个姿势特棒,要是能捧个比脑袋还大的海碗,加点长线辣子,稀里呼噜造上一顿就更完美了。 篮球什么的不感兴趣,他最多能做到不把球拍在脚面上,所以他表面上在看打球,实际上却在发呆。 现在所有的课目都至少上过一次了,老师也都见识过了。 这会他才知道学表演不光是让你在上面捧哏就行,还得学台词,声乐,形体,注意力练习巴拉巴拉一大套,当然最糟心的就是那个静物模拟和动物模拟。 “下面想象我们是一张桌子。” “下面想象我们是一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