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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

    声音放得又轻又缓, 温柔得要命

    声线底下却藏着威胁般的锋利的意味。

    穆凛眉梢一挑，懒怠地勾勾嘴角：“那下次呢。”

    “下次, ”封胥把平板塞进他的手里，微凉的手指从他手背轻轻带过，低垂的睫毛底下像藏着晦暗深沉的海洋，“没这么容易放过你。”

    悦耳的嗓音带点喑哑。

    细微却难以忽视的电流感窜入耳膜涌入心脏，然后涌向四肢五骸。

    说完这句话，封胥就从床上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床上。

    穆凛揉了揉自己刚刚被他攥着的手。

    冷白的肤色被施以暴力，红痕明显得不得了。

    他倒是不生气，兴致盎然地顶了顶腮帮, 抬眸一瞥，轻笑。

    手劲儿挺大。

    ——

    “……”

    穆凛原本以为自己晚上看完电影，第二天早上起来还能有心思逗逗封胥来着。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 也低估了《亡国》。

    昨晚上前半夜他在谈情说爱，后半夜他浸入式体验家国情仇。

    穆凛熬夜把《亡国》看完了, 还看了不止一遍。

    第二天肿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眯着眼困倦又丧气的样子像极了他上铺的方知有。

    方知有看看他又照照镜子：“我这气质居然还会传染。”

    喻侃看到也问：“哥你哭了？”

    然后还下意识瞅了眼封胥。

    封胥：“……”

    穆凛摇头：“晚上看电影熬的。”

    往常酷酷的一个帅哥眯着眼沉默下来，沉郁的气息把他整个人包围住, 气质简直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事？”封胥犹豫着问。

    “不仅没事，还好得很。”穆凛道，“我觉得我找到状态了。”

    封胥沉默地推了推眼镜。

    ……行尸走肉的状态？

    他和穆凛一路走上练习楼。

    穆凛先到练习室，进门之后发现大家都到齐了，和平时唯一的区别就是——

    死气沉沉。

    看来还不止他一个人这样。

    “哥你昨晚上看电影了吗？”朝夕叹气。

    李初扫了一眼穆凛的状态：“他肯定看了。”

    穆凛道：“看了，我看的《亡国》。”

    “我看的史诗之恋，”朝夕捂着自己的眼睛仰面倒下去，“啊真的，太虐了……”

    “我感觉我现在已经把绝望悟得透透的了。”苏昀恍惚道，“看破红尘的感觉。”

    柯以默默补充了句：“他早上都没吃饭，我估计是要成仙了。”

    就连看起来最沉默寡言不受影响的李初也一副恍恍惚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