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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是他如何收敛,总会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几分骨子里的强势。 孟怀曦眨眨眼,没说话。 戚昀似乎是揶揄:“御前女使可不止需要打理行止起居,草拟文书当是重中之重。来试一试?” 他抬手在那份一字未落的空白宣纸上加上印玺,用过便丢在一边不管,只拿过巾子将指节边沾上的一点印泥揩干净。 孟怀曦眼尖地瞧见,这玉玺被他随意搁在不起眼的木盒之中,连盖都没合严实。好似那并不是四方竞逐的宝玺,而只是供稚子把玩的小玩具。 这要叫为这个东西汲汲营营了一辈子的人瞧见,怕是得吐血三升。 镇纸抚过生宣。 “光明正大的出气机会。”戚昀懒洋洋往后一靠,好整以暇道:“三娘好好把握,嗯?” 孟怀曦眼皮微微一跳,别扭地移开视线:“国家大事岂容儿戏?” 戚昀淡淡道:“卫国公府有错在先,既没有无中生有,又在规矩律法之中。如何算得上儿戏?” 孟怀曦无奈摊手:“论起歪理来,我竟然说不过你。” 哪是能这么看的。 要是所有事都能一一依律处置,还会有后来这么多动乱?卫国公府代表着盘根错节的豪族势力,当权者便是想动亦需再三权衡,处在这个位置上的无奈没人会比她更懂。 戚昀长眉轻挑,并指在她额前一敲:“通常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爱撒娇,怎么三娘就这么懂事?” 力道不重,羽毛拂过一般。 孟怀曦垂下眼:“懂事不好么。” 戚昀一哂:“懂事的孩子可没有糖吃。” 孟怀曦哭笑不得:“这要是人人都在陛下跟前哭弱卖惨,岂不得乱了套。” 戚昀捉笔批一个准字,抬眼看她:“不然,这法子只对你管用。” 孟怀曦便又试探着问:“那我哭一哭,就可以不吃药么?” 戚昀似笑非笑:“你说呢?” 孟怀曦小声嘀咕,这么说您还挺有原则。 “这就没得谈。”她沉重地判定:“这笔买卖崩了。” 戚昀将饱饮朱砂的狼毫投入笔洗里,也不急着去看剩下的折子,就这么跟她耗着。 孟怀曦被盯得头皮发麻,胡乱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准备着下笔。她提起笔却是一顿,饱饮墨汁的狼毫在宣纸上留下一个墨点。 不对,她这一落笔岂不是一下子全露馅了? 从先前南市灯会上他说过的那一番话,再看这里收集的这么多她自己都看不过去的辣眼睛“墨宝”。 想必一定是极端仰慕的,用那个世界通行的定义来说,简直就是堪比毒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