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73节 (第2/4页)
窝里去。 “你还等先当守夜丫鬟吧,这四月天盖被子睡都有些嫌热。”林缚不晓得小妮子又使什么小心眼了,让她在床沿上坐着,他躺了下来。 “我想过了,我不给你当妾……”小蛮在微夜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林缚藏在更深阴影里的脸,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啊?”林缚疑惑的问了一声。 “我跟月儿姐谈了,你以后娶妻指不定比月儿姐更凶,小妾总是给欺负的命,给欺负也就罢了,但在你身边的时间肯定会给正室限制很少……”小蛮坐在床沿上一本正经的说道。 “嘭、嘭……”柳月儿在隔壁轻敲了两声,表示她在隔壁屋能听见。 林缚都不知道二女刚才那会儿工夫能聊什么。 “我给你当贴身丫鬟,这样在你身边的时间能多一些……”小蛮认真的说道。 “……”林缚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这丫头,又怕这妮子胡思乱想,说道,“那你就给我当贴身丫鬟好了。”柳月儿在隔壁听着呢,他也不能让小蛮睡他床上来,再说小妮子也早就应该知道男女之事了,更不能让她睡床上来。 林缚困意袭来,心想等小蛮倦了自会回她房里去睡,他就闭着眼睛睡去,任小蛮坐在床沿上。朦朦胧胧间,小妮子跟只小动物似的倒过来,林缚等着她自己惊醒,没想到她头枕着他的胳膊,身子蜷起来往后缩了缩就睡了个踏实,林缚又不忍心真将她叫醒赶走,还得小心翼翼的抽出一角被子盖上她的身子。 听着外面有车马声,但未听见有人唤,林缚也就继续睡觉,小蛮已经整个身子都钻进他被窝里来了,满头乌发散开,铺在他的脖子下、胸前,仿佛晨光里绽开的黑艳之花,完全看不到小蛮的小脑袋跟脸藏在哪里,光脚丫子贴着自己的脚背,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过来将袜子脱掉了,好歹是和衣而睡,滑溜溜的跟腻子似的,林缚便认命的继续蒙头大睡,听着柳月儿喊他,睁开眼,小蛮半个身子都趴他身上来睡了,脸贴着他的胸口,胸贴着他的小腹,腿斜在一边,香喷喷的一个人给薄被子盖住,但是乌发跟夜色似的溢出来,似乎没有给柳月儿吵醒,林缚腆着脸朝柳月儿笑了笑,小声问她什么事。 “苏湄姑娘坐车跟四娘子来了,在前厅坐着呢……”柳月儿装作没有看到林缚胸前露出被子的乌发。 林缚听了一愣,不知道苏湄大清早出城来做什么,莫非昨天的女刺客跟她认识?趴在林缚身上睡得正香的小蛮也潜意识的一惊,又陡然觉得胸口下给什么东西硌得慌,猛吓了一大跳,也顾不及柳月儿也在房里,娇呼了一声跳下床来,刚要问林缚藏着什么鬼东西顶她,嘴巴刚张开,便意识到那木橛子似的硬东西是什么,春睡迟迟的秀面顿时涨了绯红,拿起鞋子赤脚溜回自己房里去。 “她穿着衣裳呢,”林缚腆着脸小声跟柳月儿解释,“说是守夜,倦了就一头睡下,我也不能将她赶回屋去。” “你将她收了,我会说什么?苏湄姑娘在外面等着呢,”柳月儿要林缚赶紧起床,单膝跪在床沿上,手伸进去替林缚拿衣裳,手够不到里角,一手撑在林缚身子上,刚好撑在木橛子似的硬东西上,她挪开手撑到林缚的大腿上,将衣衫拿过来,又嘲笑他道,“是哦,穿着衣裳呢!我说小妮子怎么一惊一乍的,难不成不知道夜里趴你身上去了?” 要不是苏湄赶来,林缚当会将柳月儿按在床上蹂躏一番,这时候只有规规矩矩的穿好衣裳,小蛮的事情也不好解释,难不成跟柳月儿解释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林缚到草堂后洗漱;小蛮已经洗漱好,眼睛闪着没看他,低头细声细气的说道:“我先去见苏湄姐姐……”便溜开了。 林缚大略的洗漱一下就到前厅来,苏湄与四娘子都在。看见林缚出来,苏湄问道:“昨夜的女刺客,你可没有让她吃什么苦头吧?”她问过小蛮知道女刺客给关押到狱岛上。 “啊?”林缚见苏湄果断是为昨夜的女刺客而来,问道,“她是谁?” “她是西河会孙敬轩之女……” “河帮的人?”林缚微微一怔,心想这倒对了,朝天荡里那百多条乌蓬船还没有示威呢。扬子江抵达江宁城北段为朝天荡,水系发达,又是漕运的一处重要始发地,河运发达,但是河运之苦,非常人能够想象,特别漕运秋去春回,往返就是大半年时间。江宁地处富庶,当地人有地可种,宁可当佃户,也有少肯吃舟船之苦的;在江宁充当船工、水手的绝大多数是北方漕河沿岸的失地农民。异地而讨生活十分的艰辛,本乡子弟都聚团而居,遂形成江宁城的河帮势力,不下河时都集中居住在城南龙藏浦三汊河口一带,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就长年住在船上。虽说统称河帮势力,其实江宁的河帮势力按地域分成十八支,西河会是其中一支,绝大多数人都是会通河西岸的西河县乡民。河帮势力可以说是乡党势力一个变种,虽说人多势众,却算不上了不起的大势力,恰恰稍跟漕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