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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9父子相似又相异 (第2/2页)
提醒他:“你围巾卡车门上了。” 苏凌有些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老老实实回身捡起围巾,快走两步跟上。 进了屋,两个男孩勤勤恳恳地整理行李,将衣物和生活用品分开放好。 当陈禹昂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沉重的粉色礼裙时,他敏锐地注意到,苏凌的眼神一瞬间失去了光。 他看了眼关紧的房门,轻声问道:“怎么了?” 苏凌犹豫了一下,将这次出国发生的事和他讲了一遍。他省略了不少细节,重点放在“叶老师被柏周延勾走一整晚”上。 苏凌讲述的时候避开了眼神交流,做好了被嘲笑的准备。 陈宏逝世距离今天已有叁年,不论是叶与欢还是陈禹昂看起来都像走出了当时的悲痛,但是有这一层共同的关系在,陈禹昂常常能找到单独和叶与欢出去的机会,因此苏凌没少在叁人一起的时候刻意挤兑他。 但是,陈禹昂并没有因为他往日的言行落井下石。 他若有所思地将整件礼服前后都检查一遍,连裙摆的分层都没放过。 苏凌瞥见他将手指探入纱裙分层的空隙,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由白转红:“你别乱碰,这裙子估计不怎么干净……” 陈禹昂毕竟曾经和他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一看他连耳朵尖都泛红,就知道他说的话有水分,目光若有实质地在他身上打转。 苏凌连怎么回嘴都想好了,可他偏不说话,先将这条裙子放到一边,转头收拾其他杂物,硬是让苏凌把想好的说辞憋在胸中。 等叶与欢出来时,客厅里的两人就这样呆坐在沙发的两端,空气肉眼可见得尴尬。 在两人中间,摆放着这条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礼裙。 苏凌看见她出来,急忙问道:“这条裙子清洗完要还回去吗?” 叶与欢一看到这条裙子,脑海中就自动浮现出前几天在车上发生的荒唐事,有些头大:“不用,你帮我洗吧。” 苏凌看出了她在想事情,神情羞涩地抱着裙子离开,将客厅留给两人。 刚才洗澡的时候叶与欢一直在想陈禹昂的事。 他已经陪伴她这么久了,她才发现,原来陈禹昂和他父亲有这么大的区别。 即使有着相似的外表,和相似的生长环境,但是内在仍然有非常大的不同。 一个人的爱是有限的,而当他愿意为此付出代价时,即使明了人的感情是多么复杂,真情与假意时常难以区分,叶与欢仍然愿意相信对方此时的真挚。 如果当初陈宏有儿子一半的勇气,哪怕他跟不上她的步伐,她也会停下来等待。 她无法拒绝主动付出的男孩,更为自己的魅力感到高兴,年近四十五岁仍有男孩主动结扎,说出去也是一桩趣谈。 就算陈阿姨为此找她麻烦,她也不在乎了。 心情大好的叶与欢干脆地掏出支票,刷刷填好数字,塞进陈禹昂手里,就当给他点奖励:“吃点好的,多余的给你奶奶买些礼物,如果她不收,你就说这是我补交的餐费。” 像是接到了烫手山芋,陈禹昂飞快地将支票塞回叶与欢手里,声音都染上了急躁:“姐姐,我还够用,不需要你的钱!” 叶与欢笑着撇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不光是给你的,是你奶奶以前对我不错,权当心意。” 原本只是她的灵机一动,递给对方以后才意识到,这笔钱同样可以理解为买断陈宏留下的作品所支付的费用。 想到今天拿回的部分信件,她补充道:“就当是我作为陈宏最好的朋友,给她的小小帮助。” 在她还在酒吧驻唱的那几年里,陈宏给她写了许多首歌,其中一部分后来也作为她的原创曲发表。万一司徒艳贼心不死,她也做好了应付的准备。 陈禹昂最后还是带着支票,磨磨蹭蹭地离开了,走之前还给了她一个紧密的拥抱。 叶与欢回味了下用少男的胸肌洗脸的感觉,从包里掏出一大摞信封,摆在书桌上。 陈宏死得太突然,她们俩之间隔着的二十五年太久,足以让曾经刻骨铭心的记忆变成断线的风筝,她在生的这头回望,却只能勉强捕捉残碎的记忆。 而这些泛黄的信件,就像隔着时空捡起他留下的遗物。 根据司徒艳的口风,她看到的还不是全部,也就是说,还有很多封旧日的情书等待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