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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换句话说,兔死狐悲。 如果他前世对大师兄表明心迹,大师兄恐怕也是这样吧。大师兄骨子里其实有些高傲,为人处世总带着些隐隐约约的疏离,以及不动声色的轻蔑。 沈正泽好不容易得了大师兄的青眼,怎么能够忍受自己被疏离呢? 因此沈正泽宁愿将自己的心思藏得严严实实,绝不展露分毫;也不愿意让对方知道,进而博取一线希望。 谢灵均本想抬起沈正泽的头,念及对方刚才说过的话,忍住了冲动,说:“言归正传,我答应你,以后用你认为正常的方式,正常地对待你。” 谢灵均着重念了“正常”二字,又将“正常”二字说了两遍。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沈正泽眼里,竟然是一个行为处事不正常的人。 沈正泽“嗯”了一声,示意听到了谢灵均的话,但实则并不对谢灵均的话做任何评判。 谢灵均执着于自己心中的疑惑,解释了这一大段,重新将话题绕到江歇身上:“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对师尊的看法了吗?” 沈正泽在回答之前,好奇发问:“我曾经同你说了这样一个荒诞不经的噩梦,你不会觉得我很好高骛远吗?明明只是一个筑基后期的人,竟然也敢做梦,肖想成为太上境的大能,执掌青阳阁。” “不会。”谢灵均一口否决。 沈正泽笑了笑:“你真有意思。” 谢灵均沉默一会儿,问:“你不愿意和我说。”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是,”沈正泽承认,“我不太愿意和你说有关师尊的心里话,因为我也是不久前才想通,现在心里正痛苦,还需要时间来消化。不过你既然问了,又对我有恩,我就是告诉你也无妨。” 沈正泽是非常修长挺拔的一个男人,与“楚楚可怜”这四个字毫无缘分。可他披散着头发,半趴在白石上,看起来莫名有些惹人怜爱。 谢灵均难得生出一丝同情,说:“你不想告诉我,可以不用开口,我也不是非听不可的。” “无妨,”沈正泽再次说了这两个字,“等我再想想,理清了思路,我就告诉你。” 谢灵均觉得自己勉强了沈正泽,打断道:“不用说了。” 沈正泽完全压下自己痛苦的样子,侧着脸看向谢灵均,眼尾上挑,微微泛红,竟然早已披上了一副笑模样。 他说:“我不勉强。” 这样一来,谢灵均也无话可说,不再阻止沈正泽。 沈正泽边想边道:“如果你还记得我做的那个梦,你应该知道,在噩梦里,大师兄是入魔了的。” 谢灵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