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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严府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严棋和父亲二人。 亲戚们以他是男子,终要嫁人为由,个个都在逼迫他拿出家中财产。 他们已经快扛不住压力了。 许多商铺都被他们闹得无法正常经营。 他们已经给了时限,七天内若不交出财产,便要入府强抢了。 而如今,已经是第四天。 严府的下人们被那些饿狼似的亲戚给吓得够呛,觉得府上主事的就剩两个男子,定然无法反抗,纷纷求着严棋和严父放了他们。 或是自赎,或是直接偷跑。 总之,这个府上已经只剩几个人了。 谢辰扬来到严棋的院子里,一眼就看到了憔悴忧心的严父,和眼底深处尽是悲哀不甘的严棋。 严棋抬起头,确认是自己不认识的人,哑声问:“这位公子找我何事?” “我是上任知府之子喻晨,”谢辰扬不请自坐,与严棋对视,“也是现任知府范温泽的夫,当然,阿泽他即将卸任了,他只是暂代知府一职。” “那么,范夫郎找我何事?”严棋心中千回百转,面上维持着镇定,“难不成,范夫郎是听闻了我的困境,来帮我的?” “是,也不是。” 听到谢辰扬的回答,严棋苦涩道:“纵是你有心帮忙又如何?自古以来没有男子继承家产之说,就算上了公堂,我也只能得一份丰厚的嫁妆罢了。” 无女的家产,姐妹可继承。 无姐妹的,族里可过继一女继承。 这是一直以来的习俗。 “是吗?可我看到了你眼底的不甘和愤怒,”谢辰扬道,“七天时间一到,你们父子二人哪里反抗得了你姑姑和小姨一家,到时,你准备如何做?” 严棋没有说话。 “你想着就算把那些商铺宅地送人,也不要便宜了她们,带着所有能带着的银钱,和你父亲一起离开蓝州城,是吗?” 谢辰扬接收的原剧情里,没有关于严棋的事。 不过幽篁能知道。 严棋原本想卖了商铺宅地,可严府周围都被他姑姑和小姨的人盯着,他和他的人白日里根本出不去。 就算半夜盯梢松懈了,大晚上的,他的商铺和住宅也找不到人接手。 所以,原剧情里,严棋在时限的最后一天半夜,将严府里所有能带走的财产都打包带走,悄悄从狗洞离开,趁那些人还不知道,天一亮就带着父亲和还愿意跟着他们的祖孙俩驾车出了城。 而那些商铺宅地的契书,他直接在路过时塞进了另一家富商名下的铺子里。 即使他离开了蓝州城。 但曜国和寂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