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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第3/4页)
“你们说说,这是为何。” 一旦祖徽之开始提问,就连打瞌睡的弟子也要惊醒! “没有负数?那岂不是许多东西都不能算了?”“他们如何算欠债呢?”“用正数表示欠债应该也行…不过没有负数总归是不方便的吧?”“到底是蛮夷之地,根基浅薄,数术之道相当不堪呢!” 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后面就歪楼了,开始鄙夷起中原以外的数术发展水平。 祖徽之听着这些觉得索然无味…真是目光短浅啊! 现在昆仑、蓬莱都研究起所谓‘蛮夷之地’的数术了,人家也是有自己的长处的!甚至和神州数术只是方向不同,成就是相当的!这样的评价早就有了,结果这些弟子都没注意到,没在这方面下功夫吗? 他们甚至不知道现在学的《算经十二章》最新的增补版本里,本就引进了很多‘蛮夷之地’的东西。 扫了一眼众弟子,祖徽之最终又点了甘甜的名字:“甘甜,你来说说。” 之所以点甘甜的名字,倒不是因为她成绩优秀,本就是祖徽之点人回答问题时常叫的名字。而是因为祖徽之一直觉得甘甜的数术风格非常特别,既不是神州的,也非贺州的,但又有两边的影子。 说是将两者融合了,也不像。 无他,融合的实在是太□□无缝了,简直就像是千锤百炼之后的结果,处处都能自洽,哪里都合逻辑——能这样必须得是有成熟体系的,而不可能是靠着一两个天才做工作、搞融合弄出来! 再天才都不可能! 如果是有人将神州与贺州数术融合,那必然是一个很大的团队,普及多年,实践无数,这才能形成这样的‘融合’。而这样的话动静就大了,不可能此前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他祖徽之可不是外行人,数术这方面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能不知道吗? 想来想去,祖徽之直接将甘甜定义为‘天才’了。倒不是他图省事儿,而是他真就这么想的。 或许她就是生而知之,凭直觉这样学数术的呢?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在祖徽之这里却是能够解释的通的! 因为祖徽之自己当年就是一个数术天才,他很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思考方式和绝大多数人都不一样!一道题目出来,他一眼就能知道结果,给出答案。而其他的蠢货呢,即使他说明了自己的解答方式,也往往是一脸迷茫。 这种事又有什么道理可说的呢? 更何况这世间本就是由少数天才推动的,这就更说明了总有一些人的想法会超出时代! 现在祖徽之说到神州与贺州的数术差别,倒是有些想知道甘甜的想法了…主要是数术课上的内容如此简单,他在这儿教导学生也挺无聊的,算是给自己找点儿乐子了——祖徽之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老师,如此任性倒也符合他的性格。 甘甜放下本来在写的功课(最近数术课学的东西如此简单,她喜欢将这个时间用于写数术作业),然后回忆了一下最近看的‘消遣读物’,才慢慢道:“之所以如此,大概是贺州数术与神州数术最开始就不一样吧。” 这个问题说起来很简单,但挺冷僻的。 其实无论哪里的数学都起源于实际生活应用,所以充满了实用性。看看那些例题,不是收税就是计算田亩、算欠账什么的。但在西牛贺州偏偏出了一点点意外…从这个角度来说,东胜神州的数学很正常,倒是西牛贺州的太特殊! 在数学萌芽期,西牛贺州的‘哲学’发展的太好了,而一些哲学家将数学也纳入了哲学,从数学的世界里领悟到哲学意义——这也正常,数学的那种秩序、确定性等特质,确实挺符合一些哲学家的喜好的。 于是,数学就成为了不少智者的研究对象,也多少有些游戏的意思。 只是这样一来,数学就不必追求实用性了,很多智者在研究数学的时候是出于研究和游戏的目的,自然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