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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玉鸾很是心有余悸。 她见这侍女年幼,袖口又染上了血,分明是紧张不熟练,没能刺杀到她,反而还深深地割伤了自己。 侍女被遣出了屋去。 玉鸾若有所思。 现如今看来,桓惑还没有死,就已经有人要朝她这个“女儿”寻仇来了。 到了这个地步,玉鸾也不可能再说服自己,郁琤还不知情。 可以说,楚氏女郎的身份是穿在桓惑养女身上的一件护甲。 现在没了那件护甲,只怕她很难再妄想全须全尾。 临近黄昏,玉鸾简单地用过了膳食,洗漱之后,便将那些伺候的侍女遣退出屋。 她将房门关上,还隐隐听见门外侍女议论她的处境与下场。 “侯爷大志气,如今忙着成就大事业,哪里顾得上处决她……” “你懂什么,她现在不能死,因为倘若桓惑死了,只怕从前被他害死的人,满腹的怨气无处可泄,自然也要找到他的女儿头上来发泄的……” 玉鸾离开了门口,往内室走,外面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虽没有明说,但这么些时日,玉鸾再耳闭目塞,也隐隐猜到了郁琤的问鼎之意。 玉鸾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好笔墨,开始在灯下写信。 郁琤此人一直桀骜不羁。 如今她才知晓他与桓惑争位,且也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部署。 桓惑能拿捏天子,那是因为天子本就孱弱无能,且这些年来,宗室凋敝,这才给了桓惑一人独大、包揽大权的机会。 桓惑手中亦是有兵,但他这十年日日受人吹捧,收集字画,和他的兵安逸扎根于京,而郁琤却同样兵力浑厚,他二人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如此一番衡量,玉鸾也不敢轻易得罪郁琤。 即便自己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她也仍手写一封书信。 且信上只言明自己离开的心意,并不会再干扰他生活半分。 她指望他能高抬贵手,看在他们一夜夫妻百夜恩的份上,莫要因她是桓惑之女,而对她穷追猛打,至死方休。 是以玉鸾将信中内容反复润色,只求与他好聚好散一场就是。 她自认自己仁至义尽,当晚便将信纸晾干,随即以蜡封口,将信放在了枕头底下。 翌日郁琤不知怎又挤出了时间,在这紧要的当口回来看了玉鸾一眼。 他听闻有人对玉鸾行刺,本想让人直接将对方五马分尸,但和溪又说对方是个年幼无知的小女郎,让他如鲠在喉,只好将那孩子打发到了别庄里去。 郁琤回到家里,见到玉鸾之时,对方也正在窗下沐于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