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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忱仓拿来的一组沙包袋有人头大,凉烟看得心头发怵。
“这要绑在腿上?很重吧?”
卫忱仓心情大好,面上的喜意还未退去,闻言径直将沙包拎起来甩得虎虎生风。
“属下没有更小的沙包,这于小姐而言,能拿起已是不易。”
凉烟平日里都有人伺候着,未曾拿过重物,也不知自己的力气到底有几分。
“给我一个,我来试试。”
冬亦抢先一步,从卫忱仓手里拿过一个沙包,双手去抱也微微倾了身,龇出牙花子道:“小姐,这个太重了,您就莫要试了。”
凉烟见冬亦尚能抱着不撒手,心里有了底,朝卫忱仓伸出手。
“另一个给我。”
卫忱仓将沙包提至凉烟摊开来的两手之间,轻缓松开。
‘嗵’一声响,冬亦立即甩手朝凉烟跑去,随即又是‘嗵’地一声沙包落地。
“小姐!”
凉烟有些意外,那沙包袋虽有人头大小,但在卫忱仓手中轻若无物,在冬亦手中亦能抱住良久,怎地到了她这里,就像是要折断手腕般,片刻都未能抱住。这双手,到底有多娇弱?
“小姐,您的手流血了!”冬亦快速检查一番后,捧住凉烟的手惊呼。
凉烟这才发现左手掌心正在往外冒血,鲜艳的红。忍不住拧眉,这是不仅抱不动,还被沙包袋的粗粝给划伤了?这双手难道是豆腐做的不成?
冬亦心疼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只恨不得一脚踢开卫忱仓。
“小姐,我去给您拿药!”
见冬亦匆忙跑开,凉烟有些讪讪。
“倒是我高看了自己。”
卫忱仓望着那伤,从欢喜中冷静过来。
“小姐,习武是一个痛苦积累的过程,您大可不必如此辛劳,属下会力护小姐周全。”
冬亦拿了药膏和纱布折回,小心翼翼地擦拭涂抹。
“小姐,疼吗?”
凉烟摇头:“不疼,我知你们不忍我吃习武这份苦,但我心意已决。明日是中秋节,我要去宫中赴宴,便从后日开始吧,卫忱仓,由你来训练我。”
“是!”卫忱仓应声。
冬亦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道:“那奴婢陪小姐一起吃这份苦。”
“你先抓紧学字,每日都尽可能多待在沈先生那里。”
冬亦给凉烟包扎好手掌,垂头应声:“是。”
凉烟能看出冬亦的欲言又止,温声道:“你要相信自家小姐的选择。”
冬亦蹙着眉忧心忡忡:“可是小姐,您是高门贵女,以您的身份,日后定能嫁个如意好郎君,这世间推崇的是女子仪静体闲,这样往后的日子才能顺当些,若是舞刀弄枪,那必定少不了议论和轻视,奴婢不想让小姐经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