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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孩子是怎么死的,该有多么难过,他的兄长若是知道他的弟弟为何而死,又会不会自责 他确实懦弱无能,而且脑子也不聪明,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来了黑山大营,能来的,便都不是懦夫。我让你们珍惜生命,并不是希望你们做个逃兵,而是思考什么时候才该去死。 花木兰知道这里有许多人可能会对她的话不以为然,还有更多的人在各营高qiáng度的cao练后累的忘了她曾说过什么 但她更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样的人几百年也未必出一个,更多的却是莫怀尔、阿单志奇的小卒子。 静悄悄的来了,静悄悄的死了,在这个尘世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有些人天生就不擅长杀戮,有些人懦弱到见到首级就会瑟瑟发抖 比如说,她那胆小的幼弟。 每到听到各营悲苦的时候,她就无比庆幸是自己来了。然后生出极qiáng烈的愿望在她有生之年能彻底的大败柔然。 这样,她那比莫怀尔好不到哪里去的弟弟,也许不用和他一般的拼尽全力后带着无尽的恐惧而死。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死亡也朝夕可至。 能活下来,便不要死吧。 可若真到了避无可避 花木兰的脸色又一次严肃了起来。 大魏的勇士,纵使卑微到如同地上的尘土,也绝不可死的像是一条蛆虫! 遵命!遵命! 收兵过后,花木兰解掉身上的甲胄,跟着同样完成一天训练的狄叶飞一同往自己的营帐回返。 在回营的路上,有一个气喘吁吁的新兵在远处呼喊着什么向两人冲了过来,并且带着满脸的紧张和激动之qíng。 这画面实在太过熟悉,让花木兰不由得摇了摇头,轻笑着继续向前快走了几步,避开等下可能出现的尴尬场面。 每次狄叶飞到新兵营里cao练新兵,都会有不知道他真面目的愣头小子带着这样的表qíng过来,说些热烈奔放的求爱之语。 间或还会有些对她威胁的话之类。 鲜卑人奔放热qíng,其他胡族更是不懂得含蓄为无物,就算是最含蓄最有礼仪的汉人,为了争夺美人的亲睐,动刀动枪明争暗斗都是常事,更别说当面说出好感了。 狄叶飞虽然是轻车将军,但不过只是一个杂号而已,算不得什么位高权重,总有些人不死心想来找找艳遇,然后被揍得鼻青眼肿心满意足的回了营。 狄叶飞自然看到了这小兵,不耐烦的抱臂而立,思考着等下是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呢,还是用言语狠狠让他清醒。 妈的!天什么时候回暖! 看他日日打赤膊在校场cao练! 无论你要说什么,我都不会狄叶飞刚开了口,那小兵便如同甩了他一记耳光般狠狠地击碎了他的优越感。 那小兵如同一阵风一般掠过他的身侧,直扑向不远处的花木兰而去 咦! 花木兰瞪大了眼。 啥? 狄叶飞黑了一张脸。 花副将!脸上尚有稚气的新兵冲到花木兰的面前,却在一步以外嘎然止步,单膝跪下行了一个军中的礼节。 吾乃怀荒陈节!是个汉人! 他抬起头,满脸都是狂热的仰慕之qíng。 花木兰没想过自己也有遇见这种事qíng的时候,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没回过神来。 在下仰慕花副将已久,如今虽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卒,但在下有一身家传的武艺,也从不畏惧杀敌。在下会很快进入右军正军!到那时 请花副将收下陈某,陈某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咦咦咦! 花木兰的眼睛不眨了。 她这是遇见投效者了吗? 你,你是 看起来怎么这般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恕她天生脸盲,这段时间她揍过的新兵太多,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在下陈节微微尴尬地低下头去,声音也低到渐不可闻。原来我竟这么不起眼吗 他鼓足勇气。 在下便是,便是 刚刚被您给撕了皮甲的那人! 最后那一嗓子简直吓了花木兰和狄叶飞一大跳。 啥?狄叶飞也不羞窘了,扭过头瞪大了眼睛:什么撕了皮甲? 花木兰竟是个断袖?! 他可是满营里唯一一个看到他脱衣服不会斜眼偷看的人啊! 原来是你。花木兰恍然大悟地一击掌。刚才真是对不住,你离我手边最近 话说回来,离她手边最近的人,不就是站得最久的那个新兵吗? . 我是不是要换个营帐? 我才是离得最近的那个! 我还打不过他! 狄叶飞心中暗暗叫苦。 不,在下虽被您那样对待,但满心只有崇敬之qíng!想不到在下有生之年,真的能见到这种传说中才有的勇猛之士!陈节依旧半跪在那里。请花副将日后务必收下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