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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跋涉而来,先歇息才是正理。 狄叶飞将眼光移到花木兰要劈的柴火上,瞳孔微微一缩。 你昨晚和人打斗过? 花父笑容一僵。 贺穆兰心中大叫坏了,一边瞪着狄叶飞一边赶忙掩饰:哪里啊,昨晚有野猪闯到我们家来了,好了别看了,快进去快进去,等下要被乡人围观了! 原来是畜生。狄叶飞低了低眉眼。 这花家前后都有大路,左右是树林,又没山,哪里会来野猪? 花木兰,连畜生都敢招惹你了吗? 几个白鹭躲在掏空的树gān子里,听了狄叶飞的话,气的直挠木头。 你才畜生!你全家都畜生! 他们是白鹭!白鹭! 咳它们又不认识我是花木兰。 贺穆兰心虚的哼了一声。 . 狄叶飞又不是傻子,见贺穆兰有意岔开话题,便没有多说,指挥着几个家将和从者在院子里歇脚喂马,自己只身跟着贺穆兰进了花家的堂屋。 他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军中女神,常年的东征西讨让他和花木兰一样浑身都有呼之yù出的锋锐之气。只不过花木兰毕竟是个女人,如今也已经解甲归田快两年了,平日里还有所收敛。 他在西域扫dàng贼寇叛军,那股子杀气一时半会收不回来,倒惹得家中两个端茶倒水的女人好不自在。 房氏连正眼看他都不敢,急急忙忙的倒完水就跑回灶房里找烧水做饭的花小弟去了。 从这一点,便可以看出独孤诺和那十四个小兵蛋子与军中宿将的区别。 有时候决定一切的并非容貌,而是气质。 花父对这种气质简直熟得不能再熟,甚至惬意的眯上了眼。花木兰过去的军中知jiāo都曾来过家里,他们身上也都有这种铁和血浇筑成的气味。 但花木兰的同袍现在都在军中,军营里半年才得一次假,他们还住在南边,是以跑动的也不勤。 花父还从来没和这么高级别的将军坐在一起呢,心里的得意别提了。 花木兰待客,阿单卓有些不自在,他毕竟是客人,而这位将军明显没和他父亲打过什么jiāo道,呆在这里也是尴尬,便说了一句我去灶上帮花叔叔便跑了。 贺光也有自己的打算,告了声罪,丢下我去把那柿子树拖回来便离了屋,朝屋外的树林里走去。 花母先开始还以为是个大姑娘来找自家女儿,再一看有喉结,心里就先凉了半截。 这军中的男的要长成这样,不怪没人看得上她家女儿。 难怪她后来解甲归田了都没有同袍要娶哇! 花母也不想想军中三十多岁还没娶上老婆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心里却在一直腹诽起这位镇西将军的容貌了。花父见花母qíng绪一下子莫名低落了起来,还以为她的气闷又犯了,顺了顺她的背就拉着她去内屋找药丸。 一时间,堂屋里就剩下了贺穆兰和狄叶飞两人。 三十有余的狄叶飞比花木兰记忆里的狄叶飞要成熟的多,也沉稳的多。西北的风沙gān燥比漠北的还可怕,是以这位军中女神脸上的皮肤再也没有那么白皙,甚至爬上了不少细纹,但即使如此,若穿上女装也比贺穆兰不知道美多少。 我听闻狄叶飞端坐于案后,先开了口。你在家乡招亲? 咦?咦??咦!!!贺穆兰一下子站了起来,谁说我在家乡招亲的? 花木兰哪里在家乡招过亲?明明是花母在外人面前说出担心花木兰终身的顾虑,媒婆和各种怪人自己找上门的好吗? 她充其量就是被bī的很了穿个男装去看看那些男人靠不靠谱,怎么连大西北都知道了? 她都怀疑整个大魏还有不知道花木兰没人要的人嘛! 哪个这么大嘴巴这么热心! 我入冬回京请援兵,遇到一个故人,酒席中聊了几句。狄叶飞不紧不慢地说,我在来的路上,听到这里一个传言,说是京中来了十几位将军,骑着宝马,载着金银财宝来求娶你,再仔细问问,似乎是独孤诺那个缺心眼带的人 你已经不介意鳏夫了吗? 独孤诺妻子没死,只是和离了。贺穆兰纠正了狄叶飞的错误,再说了,我拒绝了,赶他们回京去了。 你为何不同意呢?独孤氏族是大族,独孤诺那小子家又是武川最qiáng盛的家族,你若嫁过去,没有人敢看轻你。你过的会很好。狄叶飞也认识独孤诺,自然知道这小子除了脑袋瓜不怎么灵活,人品、家世、相貌都是百里挑一的,这样的好夫婿不要,她到底是要什么呢? 我说一个两个三个都有毛病是不是?我们多年不见,你一上来就和我说这个?贺穆兰第一次知道狄叶飞还是个这么八卦的人。你问我怎么不成婚,你不也没成婚嘛! 我不一样,我是鳏夫。 啊,抱歉。贺穆兰翻到了这一块的记忆。这狄叶飞曾经被军中一位高级将领看重,以自己家的女儿下嫁,但是因为和狄叶飞定亲的那姑娘不满这门亲事,认为嫁给一个杂胡是羞rǔ,就想要自尽吓唬家人,结果假戏真足,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