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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 (第1/3页)
啊,他是这样的人呢,温蕙想。 温蕙全心地沉浸在文字中,浑然忘记了写下这字迹的大活人就正坐在自己身旁呢。 这活人年少慕艾,血气正盛。他拆开温蕙另一只脚丫的毛巾,沾了香膏子抹在她脚背脚心,给她揉开。 只少女一只纤美秀足在他掌中任他揉弄,便不免掌心发热,气血翻涌起来。原想好的,在圆房前要跟她保持距离的心便动摇起来。 手心越来越热,揉着揉着逐渐向上,脚踝纤细精致,小腿肌肤滑腻。 一时心猿意马,气氛旖旎。 温蕙专心读着,忽觉腿痒痒,不管不顾地踢了两下:“别闹!” 一脚踹出去,正踹在陆睿腰间,差点给陆公子从榻上踹下去。 旖旎荡然无存!某人还无知无觉! 风流倜傥陆公子,只气得别过头去! 第90章 陆夫人上午得知温蕙竟然老老实实地绑了一天一夜没拆,也是惊呆了。 “怎么会这么傻?”她恼火道,“就不知道自己偷偷松一松吗?” 又问乔妈妈:“你看清楚了?当真是未曾拆过?” 乔妈妈道:“我亲自绑的,怎么会看错。你知道我打结的手法,与旁人是不同的。” 陆夫人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恨道:“我怎么娶了这么一个傻媳妇呢!”竟不知道变通。 乔妈妈叹气:“我下午再过去看看。” 下午乔妈妈又过去看了一回,回来的时候脸色更加不好。竟不肯给陆夫人一个好脸了。 因陆夫人是一个心性十分坚定之人,她决定了要做的事就会贯彻到底,轻易不会改变。温蕙这个浮躁、不沉稳的毛病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扳过来的,这一点是没得商量的。 陆夫人坚持道:“撑到明天,明天一早你便过去给她拆了。” 只陆夫人虽狠着心这么说了,自己却一直心浮气躁,下午想画一幅兰草,怎么画都画不好,每一笔都匠气。 傍晚时分,陆睿过来请安,竟然依旧只字不提。 陆夫人更加生气,自己的妻子在受罚受苦,怎地这个人竟像毫不在意似的? 她忍不住道:“蕙娘怎么样了?” 陆睿十分严肃地回答说:“还好,在房里反思呢,她这回可知道错了。” 他十分恶趣味地加上了一句:“母亲罚她,罚得十分地好,实在该让她受一个深深的教训。” 陆夫人一口气噎住,不上不下,只能淡淡地“哼”了一声。 陆睿脸上一本正经,好好地给母亲问完了安,施施然地离开了。 陆夫人气道:“我怎生了这样一个儿子?” 陆夫人这一晚又没睡好,翌日早晨一醒来,便想让乔妈妈往温蕙那里去。谁知乔妈妈还没动身,温蕙竟然来了,陆夫人和乔妈妈面面相觑。待温蕙进来,先往她脚上看去。 温蕙行了礼,先认罪:“请母亲恕罪,好叫母亲知道,妈妈与我绑的脚,我私自拆了。” 这样忤逆的行为,竟令陆夫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心里欣慰,却板起脸来,道:“与你绑脚,为何却拆了?” 温蕙从小淘气,对大人的虚张声势十分敏锐,隐隐察觉出来婆婆并没有特别生气。她底气便更足了一些,清清嗓子,道:“因我原不知道,原来所谓绑脚,其实就是前朝曾盛行的缠足。” “母亲。”温蕙抬起头来,清声朗气,“泰熙二年,太祖皇帝便颁下谕令,禁本朝女子缠足。我知如今江南缠足之风蔚为盛行,但不能因为旁人都跳泥坑,我们便也要跟着往泥坑里跳 。” “这个事,从小里说,实是对女子十分不善。恕媳妇愚钝,实在看不出来它到底有什么好处。媳妇的确行事毛躁,举手投足没有母亲优雅有度,但这是因为媳妇自小生在军堡,没有受到过像样的教导的缘故。却并不是因为媳妇没有缠足的缘故。媳妇便是现在绑上脚,大概也只能东倒西歪,不可能突然就能像母亲那样舒缓自在的。” “往大里说,此事,有违太祖圣训。太祖虽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