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寻芳:不做你的爱妃_第60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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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页 (第3/3页)

吧?我刚刚顶撞了他,他大概也抹不开面子,再让我到重华殿养病吧?

    胡乱喝了两口素汤,将碗扔到一边时,我看到管密带来的内侍又在我的妆台和箱笼里翻找什么,苦笑道:嫌昨天搜得不仔细,今天再来找补么?我这里全是皇上和宫里赐下的东西,还在疑心有什么不妥么?

    没有没有!管密慌忙解释,今天午膳后,皇上心事重重的,老奴还以为正忧心国事呢,谁知皇上张口便问,墨妃房里的香料和胭脂是谁送去的?为什么会有导致不孕的药材掺在里面?吓得我们查了半天,才知行宫里临时用的东西,不少是在民间购的成品,又没经御医查过,这才混些宫妃们忌用之物在里面。皇上听说了,立时就道,还不快去换了!

    他肥肥的脸堆出极圆熟的笑意来,讨好般窥着我的脸色,道:墨妃娘娘,你瞧着,皇上对你不是经心得很?老奴跟皇上这么久,还没见皇上理会过香料胭脂之类的小事呢!

    我自然也是无法理解。

    杜蘅误,和泪折残红(一)

    难不成他还指望我给他生个大魏国的皇子皇女什么的?

    别说我不想为他生出个孽种来陪我遭罪,就是想生,能生得出么?

    他的妃嫔并不少,除了青州行宫中的七八个,邺都还有好几十个有正式封号的,大多是身体健壮的北方女子,却到现在连个蛋都没下,可见得老天有眼,不让这个满手血腥的bào君留下血脉了。

    思忖之际,我依然叫轻罗帮我厚厚赏了管密,自己只在房中静卧休养。

    接下来的两日,依旧风平làng静,重华殿那边大约知道我身体不适,并没有召过我,但出乎意料地,拓跋轲也没召过其他任何已经被他冷落了两个月的宫妃们,竟连着三日独自寝处。

    我对萧宝溶的处境极是担忧,也不顾拓跋轲会不会更加猜疑,悄悄命轻罗去打听皇太弟在城西的战况。萧宝溶既是皇弟之尊,又是南齐手握大权的重臣,和北魏皇太子之战,不论胜负,都该有消息传出才对。

    到第四日,我问轻罗时,依旧告诉我没消息。可一转眼,我却瞧见她在向连翘悄悄打着眼色。

    这两人到底还是xingqíng中人,并不会隐藏自己qíng绪,略加留意,我便觉出她们有点不对劲了。

    眼底隐隐有着惊慌,却不敢与我对视,彼此jiāo换的眼神忧虑而无奈,分明有事瞒着我。

    我更加不安,这时午后,我勉qiáng吃了一碗粥,披了件翠色软罗披风,慢慢走出去散步,想借机看看宫中动静。

    这次我原没什么病,脖子上被扎伤的地方也已结了疤,只是心qíng委实恶劣,又不想见到拓跋轲那张跟棺材板一样无qíng的脸,才刻意将自己作践得病恹恹的,待得在阳光下走了一会儿,倒觉恢复了不少jīng神。

    轻罗、连翘跟在我身畔,见我乐意走动,倒也欢喜,不住地指点着这里那里的景色,渐渐走得远了。

    沿着七彩卵石铺就的路径走了一程,前方西府海棠开得正好,风拂处,花瓣盈落如雨,香气芳郁如醉,不觉驻下了足。

    连翘笑道:娘娘喜欢海棠么?奴婢剪下几枝,带回去cha瓶可好?

    不用了。我淡然道,我原来很喜欢海棠,现在却很讨厌这种花儿了。

    那个人,也曾经画过海棠。

    如果冬日里萧彦派的那拨山贼不曾一把火将相山别院烧了,那幅海棠图,应该还挂在我的房间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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