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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极累。 但这样xing命攸关的时刻,我再也不敢叫一声苦。若是惹得拓跋顼厌烦我,扭头再将我jiāo给他哥哥,只怕这辈子都没叫苦的机会了。 到了晚上,我固然疲乏得面条般虚软,连马匹也已汗出如浆,不得不停下休息了。 拓跋顼的细致,在此时便可看得出来。 他选的是一处可以掩去火光的山脚密林,很方便掩藏踪迹。便有真有人追来,大可往山上逃去。 此时正是暮初夏的时节,四处糙木葱茏,必要时藏上两个人,应该不容易被发觉。 我早给颠得没什么胃口,糙糙吃了点东西,顾不得一身的虚汗,便蜷在拓跋顼铺好的毡毯上入睡。 睡得迷蒙之际,只觉有一只手正伸到腰间,解我的衣带,惊得忙挣扎闪避时,已有柔软的唇伴着熟悉的体息,轻轻触了触我的额。 立刻意识到是拓跋顼,我茫然地睁开眼,与他温柔的墨蓝瞳仁对上,忙又闭上眼,只作困倦得不行,继续卧着。明知他在解我衣带,但连拓跋轲都不知碰了我多少回了,与他欢好应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毕竟,他才是我最初一心想jiāo付的那个男人。 衣衫敞开了,温热而湿润的物事缓缓地在肌肤上游动,却不是带了暧昧气息的手掌。 不敢想象自己半luǒ着身体面对着他是怎样的尴尬,我越xing闭着眼,赤烧着脸去抓那物事。原来竟是一块湿热的帕子,正握在拓跋顼手中,慢慢地拭着我的肌肤。 这荒山野岭,再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热水。 但听他低低叹道:我知道你爱gān净热水敷一敷,人也会jīng神些。 我紧紧闭着眼睛,由着他摆弄擦拭着,奇异地发现,自己居然又有了十六岁初与他相遇时的心境。 带一点调皮的娇俏,带一点害羞的甜蜜,如涟漪般一圈圈地扩大开来。 最后他掩上我衣衫时很是匆匆,指尖有克制不住的颤动。 阿墨,你果然长大了许多 最后他说的这句话,磁xing的沙哑中明显蕴了某种压抑着的*****。透露出的言外之意,让我不得不感谢这昏暗的天色。 这雾气瞑缈的黑夜,无声无息地掩去了我的慌张和面红耳赤。 天明时,有人亲昵捏了捏我的耳朵,叫我忽然想到了拓跋轲最宠爱我时,也曾明里暗里有这种极温柔的小小动作,不觉惊得叫了一声,猛地坐起身来,额上尽是汗珠滴落。 身畔的拓跋顼显然也给惊到了,忙不迭缩回了手。 我qiáng笑道:是阿顼么?我刚似乎又做噩梦了。 他微微一笑,依然是极清好俊秀的笑容,温雅得不像舞刀弄剑的少年剑客,让人忍不住注目留连。可我到底不敢久看他,只将眼睛望向他的大致方向,笑道:是不是天大亮了?我看见你穿的衣服,似乎是黑色的。 他低头瞧一瞧自己的夜行衣,凑到我耳边,醇厚而清亮的声音暖暖地回萦着:是的,我穿着黑色的衣服。你会好起来的,阿墨,太医早就说过,日子久了,毒素渐渐清除,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顿了一顿,又道:便是好不起来,也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守着你,伴着你。 这样真挚而坦然的话语,让我好久才醒过神来,摸着他的面颊道:你在说话么?扑在耳边痒痒的。 这一次,他没有点头,却将唇凑过来,轻轻吮了吮我的唇,将我的头靠到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