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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要不要悄悄去一次上阳宫时,外面忽然传来通报,说惠王来了。 我有片刻的木讷,几乎以为自己睡着了,想萧宝溶想到极点,才做了这么个梦。 小惜扶我坐起来,惊喜唤道:公主,我们王爷来了,是我们王爷耶。 卧房中缓缓走来浅青丝袍的男子,天水相接时那种很淡的浅青,映着那冰雪般皎洁的绝美面庞,有种繁华落尽反璞归真的恬静宁和。 阿墨! 他轻轻一笑,温柔如月光的清辉,和淡淡的杜蘅清气一起缓缓散开,慢慢jiāo我笼住。 我执了他的手,好久才哽咽地唤出声来:三哥! 留心往外查看时,果然侍卫宫人一大堆,都是眼生的。 与其是说护送,不如说是监押。 他却似没见到那么一大群尾巴,笑得依旧尔雅卓逸,微凉的指尖触在我额间刚刚褪去痂的伤疤上,轻轻地抚开。他柔声道:还好,疤痕挺淡的。如果配了上好的膏药来,慢慢调理着,应该不会留下痕迹。 萧彦既然对我别有居心,太医们治疗时自是万分用心,额上小小的伤口也万分留意,用药都是最好的,连原来给bī着向拓跋顼叩头时留下的疤痕都淡了许多。 人都说女为悦已者容,可到了今日,我再也不晓得我该为谁去保全花容妍貌。 留心打量萧宝溶的气色时,他分明清瘦了许多,唇边也无甚血色,但眉宇尚算平静,眼睛也清明如水晶,偶有细蒙蒙的雾气飘过,也是一闪而逝。 三哥没事,三哥很好。他注意到我在看他,微微地一笑,只是有点倦了,倦了想睡会儿 他说着,伸了个懒腰,卧到我方才躺过的软榻上,舒展了修长的腿,目光转过我,一抹温软的流光闪过,然后闭上了眼,竟真的睡了。 我呆了一呆,正迷惑时,只觉他握着我的手也无力般直往垂落,忙轻轻扶住。 小惜忙端了张椅子来,送到榻边让我坐了。我便执了他的手,默默守着我迷蒙睡去的三哥,就如从小到大他无数次守护我入睡一般。 他似感觉到了我在身畔,头微微地侧一侧,已半靠到我臂膀前,舒了口气般低低一叹。他的眼睫浓黑微卷,鸦翅般密密地扑在眼睑下,更将面容衬得异常苍白,甚至脆弱。 一路为我,他到底吃了多少的苦头? 而如今的困窘,又到底会延续到什么时候? 或者,有一天,连这种困窘的生存,也会成问题? 即便他现在除了个惠王的虚名之外,已经一无所有,萧彦依然不能对这个往日的对手释怀。目前他刚刚登基,江山未稳,留着齐帝和惠王安抚人心。一旦根基牢靠,未必还愿意留着他们威胁自己的帝位吧? 我不由伸出手,小心地将他熟睡的脸庞捧住,慢慢靠向自己的胸怀。 阿墨 他叹息般地呢喃着,侧一侧身,像个小孩般将头部埋到了我的怀中,乌黑的发,如绸缎般铺了下来,柔滑地淋在手指间。 我心里突然也便如他的发丝那般柔软起来,软得我抱着他的头,只想呜呜咽咽地哭。 可我偏又不敢哭,我怕哭出声来,惊醒了他看来还算安谧的睡眠。 这么多个日夜以来,我孤单着,他更孤单着,并且承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压力和痛苦,大约不曾睡上半个好觉吧? 他养护我一场,我也白白和端木欢颜学了那么久的所谓权术兵法,如今竟只能这般眼睁睁看着他的悲惨,什么也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