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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我便高声地说出;我放弃,我同样高调地宣布。 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的爱或者恨;所有的乾坤,我要自己来把握。 而我的公主府部属,以及已赶到近前的禁卫军,无人敢因拓跋轲方才的话而小瞧我,如今望向我的目光,更说不出是敬畏,还是钦佩。 至少,我相信,我让他们见到了安平公主萧宝墨作为公主的骄傲和尊严,我有着和兄长惠王萧宝溶相似的令人折服的气质。 尽管两种气质,截然不同。 萧宝溶是满腹才学平易近人的温润宝玉,而我则是踏入尘埃污泥依旧煜煜生辉的明珠。 可拓跋轲似没听到我这样大声地宣告,反而侧过了脸,刚毅的线条在柔软的发丝下坚硬如刻,仿佛绷得极紧的绳索,随时要断裂开来。 我懒得去探究这个冷血的男人目前到底在想着什么,眼看山下的追兵已经集至山腰,扬手喝道:动手!格杀勿论! 一拥而上的官兵。 明亮森冷的锋刃和冲天而起的血光。 陛下!陛下小心! 惨叫声中,伴着北魏人急促嘶哑的叫唤。 十余名魏人将拓跋轲团团护住,舍命砍杀着如蚁集至的大梁官兵。 而拓跋轲竟保持了原来僵立的姿势,近乎忧伤地盯着侧面的山林竹海,失神般并不为眼前的厮杀所动。 陛下 又一名他的部属倒下,鲜红的血箭喷出,一溜冒着热气的血珠打到了拓跋轲脸上。 拓跋轲才似猛地醒悟过来,提剑四顾,忽然高喝一声,狠狠砍向欺到跟前的一名梁兵。 和拓跋顼一样无坚不摧的宝剑,以地狱修罗近乎蛮横的力道劈下。 大活人眨眼便成了断成两截的尸首,白花花的肠子流溢于山道中,湿热的血腥味迅速淹没了翠竹苍梧的清新出尘。 几名侍卫贴身保护着我,尽量将我往稍远处拉开。我却固执地一动不动,哪怕有血珠子顺着山风淋到我的身上脸上。 今日之相山,注定日月无光,血流成河。 上清寺的师太们念再多的经文,这辈子也无法超度完今天死去的幽魂。 山道并不宽阔,千余梁兵与数十魏人搏杀,人数上虽然占尽上风,但实际行动时,由于魏人刻意在狭窄处拦截,并没能发挥出太大的优势来。 山腰以下堵塞了大量的梁兵,但真正能与魏人对敌的,顶多不过二三百人而已。 好在大梁官兵知道面临的是怎样的对手,尽管死的人越来越多,可后面的人立刻毫不犹豫填补上来,踩在前人的尸体上继续攻击,务要将对南方造成最大威胁的大魏皇帝一举擒杀。 擒或杀,都无关紧要。 我要的,南朝要的,就是打断这根北魏的脊梁! 魏人身手高明且凶悍无比;可面对不要命前仆后继的梁兵,不得不付出越来越多的xing命。 拓跋轲身边能站起来的魏人越来越少;而倒下去的,无一能保全xing命。 我下的命令,是格杀勿论,根本不想留活口。 只要有倒下去的,立刻会有梁人上去补上几刀,即刻了结,并不留俘虏。 拓跋轲还没倒下,但我快意地想着,应该已经不远了。 他已经伤了好几处,最重的一处,是从左肋穿入,左背穿出。 那样的伤势,如果不尽快调理,是绝对足以致命的。 我的确应该高兴的。 这是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