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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吸了两口冷气。 小惜发现了玉佩的不妥,只是聪明地没有立刻告诉我,这就是原来那块玉佩而已。 玉佩上的七彩丝线缠着珍珠编就的缨络,还是她亲手编的,她又怎会认不出来? 那个让我梦魂俱断的黑夜,我亲手砸断了这块曾被我珍藏在心口许多日月的玉佩,连同我满心满手的鲜血,狠狠扔到窗外。 本以为这块玉就此该永远消失了,再不想如今它又出现在我的手边,洗得gāngān净净,整洁如新,只有半中间束了一圈huáng金,雕作了海棠花的形状,虽是不伦不类,但终于将那已经碎成两半的猛鹰玉佩粘合在一处了。 心中的某处柔软似给触动,又让我有点想流泪。 可我到底忍住了,并且不动声色地将玉佩递还给小惜:把上面huáng金敲下来,赏你打对耳坠儿吧!这玉么敲碎,扔护城河里去。 小惜惊讶地望我一眼,顺从地应了。 我犹在为自己心头的柔软和抽痛生气,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了好几遍,扭头喝命:派人去相山,将相山别院拆了,把别院周围的竹子也砍光,一根也不许剩! 小落纳闷道:公主,你想重建别院么? 我生硬地挤出笑脸来,别院?京中的事就多得很,哪有空再去别院?让他们培上土,将那里改成个大菜园子,也让山上的师太们吃些新鲜蔬菜吧! 去也,辜负海棠qíng(五) 小落、小惜面面相觑,愣是没能说出话来。 我狠狠地跺脚,喝道:还不快去传令? 小落忙应了,又问道:里面的陈设家什怎么办? 我不耐烦地挥手,能送给上清寺的就转送上清寺,再不然丢给附近的山民,再不然劈柴烧了,总之别弄回宁都来了。 我虽如此说了,可小落素来是个jīng打细算的人,真叫人去办时并不放心,亲自去了相山一回,将我的首饰玩物之类带回来大大一包。 更叫我恼火的是同,她居然将我g头挂着的那幅海棠图也拿回来了。 公主,我瞧着你一向喜欢这幅海棠,所以就一并带回了。 我夺过那幅海棠,盯着那欢欣盛放的海棠,以及优美纵肆的提词,慢慢握紧拳。 那处因讹误而被拓跋顼拖下去的那道墨渍,被我拧到了一处,黑黢黢纠结的一团。 缓缓拎起,我走到屋角的火盆前,将那幅画丢下。 最粗大的一处枝gān最先被炭火燎huáng,渐渐发黑,忽地一跳,已窜起明huáng的火焰,将画儿烧出一个dòng,渐渐蔓延开来。火苗腾跃得越来越欢喜,那个dòng便越来越大,越来越空,留下轻软的灰烬,风一chuī,便散佚开来,无影无踪。 保护自己的最好方式,是无qíng,是忘却,是勇于面对眼前的人和事。忘却那些可怕或痛楚的过去,是人们保护自己的本能反应。 我只要将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好的坏的全部抹掉,忘却应该不是太难的事。 画上的海棠已被烧得只剩下最后一朵了,只听滋啦地一声低响,火焰带了烟气跳了一跳,却不改它的狂烈炙热,随风倒了一倒,立时将剩余的一角吞没了。 一切成空。 一切归于尘埃。 我松了口气,无力地坐倒在软榻上,只想卧下身去,疲倦地大睡一场。 小惜递过丝帕来,柔声劝道:公主,别伤心了! 我有什么伤心的?谁又值得我伤心了? 我满不在乎地犟着嘴,接过丝帕去揉眼睛时,才觉出丝帕立时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