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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第2/3页)
自己借我的手机怎么就成了偷?往前看?你让我怎么往前看?我每天一闭上眼一堆人在我脑子里吵啊,骂啊,打啊,我只要一睡觉梦里全是冰,全是水,我被泡在阴冷潮湿的水牢里压抑到死……我也想死,可我又在想,我凭什么要死,明明是你们的错,凭什么要我一个人受罪?我不会死,我要好好活着,我要让欺我,辱我的人遭到报应。” 每一字仿佛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清晰明了又沉重,最后一段话说完她像个被逼疯的人冷不丁笑了起来,眼角笑出眼泪,她不在意擦去。 她把随身带着的包打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账本,账本里夹着一张银行卡,把东西交给赵胜男。 “劳烦你把这个给她,以后我不会回赵家,请你们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她平静说下决绝的话。 话落下萧奕寒开了车门,五分钟到了。 赵胜男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赵家,赵家楼下她的丈夫正等在那里。 亦暖交给赵胜男的账本是她这些年在赵家花的费用。每一笔账目怎么来的,具体时间,地点,数目记得一清二楚,而那张银行卡是账本上的总费用,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赵家,这个困了她八年的地方,她以后再也不会来。等解决完g市的事,她也不会再回到这个让她恶心的地方。 亦暖坐上副驾驶,车子缓缓启动,驱离赵家所在小区,在小区外面停下。 车里静下来。 亦暖手拽着安全带,视线放在一个地方许久未动,过了好一会儿她问,“你怎么知道赵正义是校长?” 她的嗓子很干,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争吵。 萧奕寒倾过身子,把她拽紧的手分开,掌心红了一片,有月牙形,有安全带勒出的痕迹,“玄关处摆着奖状,上面有写。” 他轻轻摩擦她红了的手心,温声说,“别总伤害自己,我会心疼。” 因为低头,他的头发抵着她的下巴,她手动了动,放在他短而硬的头发上,“奕寒。”她在叫他名字,带着茫然。 “嗯。” 萧奕寒忍着不适,放松了身子,头低着,任由她抚摸。 “没事,只是,想叫叫你。” 今天已经晚了,他们决定在g市住一晚,还是上次那家酒店,两间房变成一间房。 天空被城市灯火映射出许多颜色,蓝色,紫色,洋红色。 去参加婚礼时亦暖穿的是常服,她在十分不喜欢的人面前除非是工作需要,不然她绝不会穿旗袍。 在她看来,在不喜欢人面前穿旗袍是一种侮辱,对旗袍的侮辱。 现在她换了旗袍,是玲姐送她那件她最喜欢的淡绿色蕾丝旗袍,她和萧奕寒第一次见面穿的便是这件。 她头发挽在脑后用一根发簪固定,脚下踩着淡绿色细高跟,一只手提着粉色口金包,一只手被萧奕寒牢牢牵住。 “一会儿吃完饭回去吗?” 最近,她总喜欢找点话题和他聊,聊什么都好,只要能多听听他的声音。 他看了看天,估计吃饭会用的时间,而后想起休假重回手腕的表,低头看了眼,“吃完还早,看电影么?” “什么电影?” “你喜欢什么我们看什么。” “枪战片?” “好。” “你喜欢看电影?” “无聊会看看。” 她站住,黑白分明的眼睛盯住他:“和谁。” 她控制语调,话虽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