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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陡然一停，苍老的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只有巫旭尧，又不着痕迹地扫了阮奉一眼。

    无知无觉的黄鸿远，未免有人继续盯着阮奉不放，连忙转移话题，对牛德佑道：“刚才听牛校长那么说，想来也是知道最近县里流行的闲话？你说，传出这话的人，到底是什么居心？”

    牛德佑听到牛德佑突然提到自己，心中一个咯噔，猛然转头看向他。

    只见此时，黄鸿远脸上的笑容比平时淡了许多，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牛德佑：“牛校长你说，那人是不是很恨我？”

    牛德佑听到黄鸿远这话，原本就冰冷的心顿时坠入谷底。

    被黄鸿远这么一提醒，牛德佑也才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他说教育局泄露了试题给巫山小学，还给巫山小学牵桥搭线，那不就是在暗指黄鸿远他贪污腐败吗？！

    当初牛德佑胡说八道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那么远！

    在黄鸿远提出来之前，他可真的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事儿对教育局的影响！

    如今意识到这一点，牛德佑肥硕的身体不由得有些摇摇欲坠。

    他跟巫旭尧交恶没什么，三小虽然少了那么多老师，但只要他想想办法，难关总能度过去的。

    但若是得罪了黄鸿远…

    不行！

    这件事绝对不能承认！

    牛德佑一咬牙，硬着头皮坚定道：“黄局长，这事我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知情！我不知道是谁想害我，但我真的绝对没有说过这种话！如果对方拿不出证据来的话，我会告他们污蔑！”

    那些被巫旭尧翘了墙角的老师，听到牛德佑这么说，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说实话，这话到底是不是牛德佑说的，每个人都心里有数。

    但是牛德佑要他们拿出证据，那他们还真拿不出来。

    这事儿就是死无对证，随他怎么否认。

    这么一想，那几位当初最先被牛德佑忽悠住的柴鸿几人，不由得感觉到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而黄鸿远听到牛德佑这话，也没有再细究这个问题。

    毕竟，他也没证据。

    黄鸿远只凉凉地说了一句：“那牛校长，可要好好规划一下，下学期学校的发展了。”

    牛德佑听到这话，只感觉最后的希望也熄灭了。

    之前那么多老师集体辞职，牛德佑还想着，教育局会不会帮他们一把？

    毕竟，三小可是公立学校啊！

    然而听黄鸿远这么说，牛德佑就知道，这一回，他是真的完了…

    这么一想，牛德佑忽然眼前一黑，身形一个晃荡，险些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