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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往昔事 (第2/2页)
不发。 夏侯亭气焰愈加高涨,正说到唾沫横飞时,突然接报,北漠出现千年不遇的巨大冰风暴,留下的五千余人已十不存一! 夏侯亭当即被这个噩耗冻成了一尊冰雕。被迫回京,他自然是不甘心的,便留下了五千最精锐的士兵,割蛮子一个屁ˉ股,赏银百两! 这五千人,被他害了啊。 那时,夏侯亭曾动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念头,幸而……好险……若是十万大军没有及时撤离北漠,后果不堪设想! 国师道:“功过相抵,可不赏不罚。” 皇帝点头如捣蒜。 夏侯亭浑浑噩噩出了宫。 之后几年,这位国师以雷霆手段铲除了为祸多年的宦官之首海巨富,又助皇帝颁布了一系列切实可行的利民政策,夏侯亭说不清自己对这个神秘怪异的国师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分明行的是正气之事,为何要藏在鬼面之后,连个名姓也不敢告知天下? 莫非是什么江洋大盗,或是哪里逃来的邪修?存了这样的念头,夏侯亭总是有意无意留心着天机塔的动静,结果更是叫他惊奇。国师手下的人,似乎都不爱出门,除了进宫,便是待在那座九层的琉璃塔中,日出则起,忙忙碌碌清理雕花木窗和那旋转的黑木梯,有时能看见起伏的脊背,应当是在擦地。日落则息,除了第九层,天机塔从不点灯。 国师这个人,似乎只想将自己隐于世间之外,只给予、不索求。 前往青陵山的前夜,跟在国师身旁那个青衫小童悄无声息潜进夏侯亭卧房,说是国师有请。 青衫小童大咧咧撩了衣摆行在前头,夏侯亭忐忑跟随,一路看见无数探子暗哨昏迷在墙头壁角。 在天机塔第九层,夏侯亭看见了国师的真面目。 原来,国师就是那个从夏侯亭马蹄下救走幼童的书生模样的青年,那个只望了夏侯亭一眼,就叫桀骜将军心底微颤,念念不忘的青年。 不知为什么,夏侯亭当场泪如泉涌。像一个迷路的孩子见到最亲的亲人,哭得伏在了国师脚下。委屈、孺慕、景仰,甚至有些不言可说的爱恋。 便是这一次,国师交待了八相聚运阵的事宜,又令青衫小童赠他那玉兰花瓣一般的灵器。 这灵器足以轻松对付四尊神兽。 夏侯亭回忆着往事,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国师方才赠的药被揣在了胸口,和玉兰花瓣一起。 夏侯亭珍重地将双手交叠放置在这两样宝物上,心跳拱得它们微微地震颤着…… …… 天机塔。 “不弃,你的品味,一如既往的差。”青年倚着榻,曲一膝,以手扶额。左边眼角下,垂一行细若游丝、似有若无的血泪,妖艳无双。 青衫小童撇嘴:“一时间,我上哪里弄灵器去啊,你看看这里,除了桌子椅子什么都没有,若不是小依非要往我扣眼里塞朵玉兰还能凑合一用,那我是让夏侯亭搬个桌子回去,还是抬把椅子回去?还说呢,少了一瓣,叫小依看出来,又得嘀咕半天说我不爱惜她的心……” 念叨一会,青衫小童又笑问:“什么是‘太阴冲虚、荧惑耀赤’?怎么从来也没听说过?” 黑衣国师愣了片刻,狭长的眼眸弯了起来,轻笑道:“我编的。” 青衫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