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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不愿意将妈妈分享给小妹妹, 急哭了嗓子:“我可以把小裙子芭比娃娃都给妹妹,妈妈是奈奈的, 不要走。” 她哭也没用, 最后妈妈还是坐上了去泗城的飞机。 那一抹白色的棉裙,反倒是成了她年幼时对母亲最后的记忆。 是她不知,妈妈在飞往泗城的那次航班上,已经选择抛弃过往云烟和姜奈母亲这个身份, 开启新的人生。 而她,还在画地为牢,困住了自己。 姜奈醒来时, 窗外已经大亮了。 她保持着缩蜷的姿势躺在被窝里,转过脑袋, 第一眼就看见坐在旁边沙发上的谢阑深。 昨晚匆忙赶到这里,两人什么行李都没带。 不过泗城等于是谢阑深的地盘,他已经吩咐了秘书将换洗要穿的衣物准备好,自身换了一套衬衫西裤,正在动作极轻地,将早餐摆在茶几上,尽量没有发出声响。 姜奈漆黑的眼睛安安静静注视着他,直到许久,谢阑深才望过来,视线半空中对上。 “谢阑深。” 她启唇开口,睡了一夜的声音有点儿细哑:“我没事了。” 姜奈说完这句话,便从被子里起来。 她除了身体还尚有虚弱外,美丽的脸庞看不出难过情绪,很平静的先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主动接过谢阑深递来的半碗鱼汤喝下。 医院附近的酒店条件一般,窗帘挡不住光,洒在了她低垂的眼睫上。 等饱腹过后,姜奈看着白瓷碗底,笑了笑,像在讲一个故事:“在没遇见你之前,我收下过外婆给我的一笔钱,这两万元,让我有能力结清医院和殡仪馆的钱,好好送走了我爸爸。” 那时候是真心感激外婆帮她渡过难关,却不知这份馈赠,早已经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姜奈现在回想起昨晚在医院,外婆躺在病床上说的话,她停顿了许久,抬起头对谢阑深说:“我在外婆身边养了几年,尤意却在她身边十几年……是不是,我从开始就注定输了。” 她连争都没去争什么,就莫名输的彻底。 谢阑深拉过她的手腕,像是再也不会分开:“你没有输,她们是她们,你是你,又怎么能混为一谈?” “也是。” 似乎只有她在困境里走不出来,殊不知自己从六岁起就被抛弃在焉云亭的世界外了。 要说先前焉云亭坚持想让她退出娱乐圈,进舞团工作,找个普通人嫁了,导致之间的矛盾加深……这次是彻底让她认清楚了这一点: 不被爱的小孩,应该更努力爱自己。 姜奈没有再出现医院,而是主动给焉云亭打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