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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大总裁搔首弄姿 (第1/2页)
随着太阳升起,新的一世又开始了。 小草起身,我也起身。 小草打哈欠,我也打哈欠。 小草屙早尿,我也屙早尿。 小草洗脸,我也洗脸。 怎么? 瞧不起我? 我可是头牌,自然是比谁都要看重外表的。 我用自己的嘴在平日喝水的瓷碗里蜻蜓点水一般地嘬了嘬,接着像是女人用小拇指点胭脂泥似地轻轻地点拍洁白的羽毛。 我看着长身镜前的自己: 一切都是精心设计好的。 圆滑的颅顶。 纤美的长脖。 柔软的毛发。 干净的双蹼。 饱满的胸脯。 高昂的下巴。 洁净的嘴巴。 我敢担保任何自然界的生物见了我都会拜倒于我的绝世美貌。 小草早已整装待发,懒洋洋地靠在门边端详我,说道。 “好了没啊,你个骚包。” 这话,小草曾对在世为人的我说过。 小草已经习惯我每天都要整上这么一出似人非人的举动。 或许,她正从爱宠的拟人行为去回想某个男人。 小草每次热情地邀请龙珣外出约会,他总是率先地摆出高傲冷漠的脸谱。 然而,约会的前天晚上,龙珣却是睡得最不安稳的人。 他因为明天的约会而被过早激发的肾上腺素所扰乱了脑神经。 他在脑中幻想在怎样的天气下穿怎样的衣服,又在怎样的氛围下才能怎样牵住小草的手。 他想,如果可以,他会从胸膛的正中央剖开一半,然后把她装进他的体内,再然后用针线紧密地缝上。 不会分离啦。 我们不会分离啦。 只要我的肉与你的血融为一体,那么谁人都无法把我们分离啦。 约会的当天,受邀请的男人只顾着打扮,连早餐也不肯吃一口。 反观身为邀请者的女人则是淡定得好似根本没有把这次的约会当回儿事。 她认为,搅乱男人的心思可比约会更加有意思。 我在镜子前左转转右转转,好似打量着今日的羽毛是否足够合身与熨贴。 “喂,你到底好了没有啊?你再怎么打扮,也还是没有他漂亮的。他有着茶色的眼睛,长长的手指,干净的指甲,好听的声音,聪明的脑子……噢,还有那擀面杖大的东西。这世上,没有谁能比得上他。” 我瞧着小草那得意的表情,好似在说:我可是第一个品尝他的美味的女人。 最终在女主人几乎是恐吓的情况下,我依依不舍地与镜子中的自己道别。 走在路上,许多人都会对我们这一人一畜感到新奇。 鹅的脖子上没有任何束缚,人的手中也没有任何牵引。 但是,她和它就能够不发一句口令地并排走着。 彼此似乎都精准地预料彼此落下的每个脚步会朝向何种角度与方向。 人们不仅惊奇于人畜之间的深厚情感,还惊奇于我脖子上的红色毛线围巾为什么会如此应衬。 我喜欢打扮,小草也喜欢打扮我。 我有很多件小衣服,多数是由小草用她那些脱线的内裤和破洞的袜子亲手缝制而成。 一只道德优良的畜生是不会嫌弃家境贫苦的。 况且,我喜欢看着废弃的布料在小草那如同精密仪器的手下生产出的艺术品。 灯光下,小草的眼神是那样的专注与柔情,好似我无论是人还是畜生都值得她付出所有爱。 它们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为我而诞生的艺术品。 红色的围巾配上雪白的羽毛,这样高调的颜色使我成为了一位出色的显眼包。 可是,我这番耀武扬威的姿态却没有换来女主人的目光。 她匆匆赶往档口的脚步全赖我今早过于臭美而延误了时间。 我突然停下脚步,像是闹别扭的孩子,不愿走了。 这个时候,我的女主人就会把我抱起来,嘴里嚷嚷着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懒货。 在她的怀里,我可以完全放松每处紧张相接的骨骼。 我的脖子缠着她的脖子,感受她因为快步走动而造成的波动。 这条绵长轻柔的波动犹如浮在河面上缓缓游动的小船是那样的具有安全与包容。 我逐渐听不清周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