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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1/1页)
桑怡怕妹妹真惹怒了三皇子,忍不住劝道:宁儿,待会我陪你去给三皇子道歉,他序齿行三,谢都头俗名谢三,都未曾避讳,可见两人关系匪浅。 桑宁不想与谢三多做接触,刚才谢三发疯似的揽住她的腰,险些被樊留光和沈既白瞧见,若是自己再去寻他,无异于送羊入虎口。 更何况,她了解谢三,那人对她有着远超常人理解的占有欲,隔着层层衣衫的触碰,根本无法让他满足。 反而会让他陷入更深的焦灼中,恨不得把她从内到外彻彻底底掌控。 让她臣服。 这样的谢三简直危险到了极点,桑宁呼吸不畅,闭着眼连连摇头,不敢回忆那些堪称梦魇的片段。 姐姐,三皇子对我十分厌恶,主动道歉,是不是不太妥当? 怎么会?伸手不打笑脸人,你是女儿家,声誉尤为重要,三皇子也并非不通情理之辈,肯定能体谅你的难处。桑怡非常坚持。 桑宁还想说些什么,忽见一名带刀侍卫疾步行至凉亭,正色道:桑二姑娘,殿下请您过去。 不、桑宁想要拒绝,却被桑怡打断,莫怕,有姐姐陪着你。 桑宁没有办法,只能鼓起勇气,跟随侍卫的脚步,一路往前走。 周围往来的宾客不知凡几,这会儿没有谢三在侧,他们不似先前那般拘束,端量的目光落在桑宁脸上,无论男女,都会愣怔片刻。 桑二姑娘与长夏侯年轻时生的一模一样,相貌委实出众。穿着浅紫襦裙的夫人低声道。 当初长夏侯是京城最俊朗的才子,否则也不会被那位瞧上,甚至还为他出家做了女冠。另一位身形丰腴的贵妇掩唇轻笑。 嘘!你可记得咱们还在相府?那位被樊氏一族视为污点,若是让樊家人听了去,肯定会恼羞成怒。 桑二姑娘如此美貌,可惜自小养在陇西,要是在京城长大,指不定早就被圣上赐婚,嫁与几位成年皇子了。 沈探花虽说家贫,但人品相貌样样出众,也不失为良配。 桑宁只当没听见那些议论,她每走一步,脸色便苍白一分,两腿发软,刻意放慢脚步。 麒麟卫停住,转身回望桑宁,催促道:桑二姑娘,殿下还在等您。 桑宁闷闷应声,她心知肚明,即使自己再是消极抵抗,这段路也终有走完的时候。 只要谢三想见,她根本逃不开。 穿过幽长的石子路,附近吵嚷声几不可闻,桑宁被麒麟卫带进了一间颇隐蔽的客房。 房门推开时,发出吱嘎一声响。 请。麒麟卫抬起手。 屋内没有燃灯,光线昏暗,什么也看不清,仿佛张牙舞爪的兽,唯有一缕浅淡的龙涎香似有若无萦绕于此。 桑宁强打起精神,手扶住门框,缓缓迈入其中。 桑怡也想跟上去,却被麒麟卫拦住了。 殿下只请了桑二姑娘。言外之意,桑怡不能进房。 对于这种情况,桑宁早有预料,她一寸寸往前挪移,生怕谢三会从某个角落突然出来。 身后雕花木门陡然阖严,桑宁没有回头,直至双眼适应了黑暗,她才看清坐在八仙椅上姿态不羁的身影。 除了谢三还能有谁? 过来。谢三嗓音沙哑,好似平静无波的海面,压抑着翻涌不息的暗流。 殿下,请问您将臣女唤到此处,究竟所为何事? 桑宁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定,刻意和男人保持一丈距离。 有的话孤不想说第二次。 桑宁硬着头皮行至谢三面前,没等她反应过来,腰间便被男人炙热的手掌覆住,缠绕着那根丝绸系带,作势欲解。 殿下!桑宁语调拔高,慌忙按住谢三的手,阻止他在自己身上游弋探寻的放肆举动。 臣女已经和沈既白定了亲。桑宁怕被姐姐发现,说后半句话时又压低了声音。 与孤何干?谢三讥诮一笑,小小探花郎而已,不配与他相争。 谢三拂开桑宁的手,态度强硬的扯开系带,衣袍扑簌簌落下,迤逦满地。 第16章 看着逐渐显露在外的雪白肌肤,谢三脑海中激荡的渴望翻涌叫嚣,他双眼赤红,像失去理智的兽。 昏暗房间无法阻隔他的视线,反而让他的嗅觉变得更加灵敏。 往日清甜的棠梨香仿佛燎原的火,让他浑身燥热,必须紧紧覆住略带一丝凉意的娇躯,才不至于被灼烧至死。 桑宁怕得浑身颤抖,谢三没把她剥光,她身上还留有一件里衣,而他强硬的、不容拒绝的姿态把她抱在怀里,恍如囚笼,无法逃脱。 两人面对着面,她能听见男人急促的呼吸,擂鼓般的心跳。 桑宁不敢刺激谢三,她知道,谢三这副模样明显是犯病了,自己就像是疗愈他内心焦灼的药,越直接越彻底的触碰,就越有效。 而挣扎,只会加重他的症状,激发他的凶性。 殿下,此处是相府别庄桑宁小声提醒,有些委屈,要是早知道谢三会出现在赏花宴,她说什么也不会来。这与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