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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2页)
坐不住。 那厮操一口不流利的土话,讽道:“要不是一定路过这座城,也不会遇上……哼!晦气蛋。” 斐守岁不搭理胡人,只顾啃烧饼。 胡人又说:“穷酸样。” 斐守岁很想笑,是因为那胡人的口音算得上南北合并又不融会贯通,再加上每句说完都有个不着调语气,像一盘豆腐乳端在不爱吃的人面前,格外尴尬。 老妖怪不计较,起身要换个桌。 胡人喊住了他。 “走什么?来一起吃酒,大爷请你!” 斐守岁轻笑。无人能看懂他笑里头藏了什么含义,挑衅也不是,歉意也看不出。 “不了。” 胡人摸了把自己的大胡子:“你什么意思?” 话落,店小二以极快的速度拉住了大胡子人,可怜小二郎闻到了一嘴的酒腥。 “客官行行好,老板娘说在给您加盘猪头肉,您看?”小二说完指了指两桌后的斐守岁。 斐守岁还在啃自己的烧饼。 胡人只好作罢。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客栈大门传来了敲门声。这会子客人都上楼睡去了,楼下也就斐守岁与胡人两桌客。 店小二挠挠头。 “这都宵禁了……” 大胡子笑着吃猪头肉:“看看又没事!” “客官,宵禁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都招待吃酒了,还怕这个?”大胡子说完,又放声笑起来,酒气和他的脾气一样闹腾。 门外客没给小二思考的时间,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连胡人说话声都停了,仅有那不停地敲门,是一个节奏,一个响声,在夜晚静悄悄的街道上,格外地声入人心。 店小二犯难。 犹豫之间,听到楼上老板娘一句。 “开门!” 店小二只能硬着头皮去开。 深秋了,屋外很冷。开门一瞬,就有寒风灌进来,直击人的天灵盖。 小二再怎么冷,也是笑脸相迎。他看了眼来客,僵着脸说:“姑娘怎么深更半夜来!” 那人没说话。 “姑娘是打尖还是住店?” 小二凑上去,正巧对上来者面貌,他立马屏住了气,随后咋咋呼呼地摔倒在地,直喊。 “死、死人啊!” 小二的尖叫声比胡人喝酒的动静还大。 斐守岁的注意一下子被吸引,他见着来者穿一身红衣,腰间别着只银质步摇。 倒是背对着斐守岁,认不清面貌。 胡人来了兴趣:“死人不会动,伙计你喝酒喝糊涂了。” “池、池、池……”店小二撑着手惶恐地往后退,哆哆嗦嗦地说话。